“对不起。”

“独孤姑娘，有些事情，我们心底知道就好，不用讲在明面上，否则彼此之间会不自在。”他原本想要再敷衍几句，可是听出了她话里有话，易凌风皱起了没有，有些不耐。

最后，他冷静了下来，也用同样认真的神色看向她。

她费力勾起一抹笑意，朝他摆了摆手。

可是，她想，能为自己所爱丢一次脸，那也不算什么。

易凌风惊愕地呆在原处，他想再一次回避这个问题，可是面前的人，坦然等着自己的回答，他如果临阵脱胎，着实不符合他生性潇洒的性子。

死心，也要死得彻底一点。

感觉出他的不悦，独孤晴心里有些受伤，可是她强打起精神，认真地看向他。

易凌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他对自己说，她是一个好姑娘，能够主动放弃，再好不过了，自己也就不用担心会耽误她了。

“我不是那种纠缠不休的人，从此以后，你有如美眷在身旁，愿你一生无忧安康。”

他听到自己一字一句慢慢地道，“曾经心动过，但也只是曾经，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长情的人。”

“有时间是什么时候？待会？还是明日？还是永无止境地等下去？”独孤晴眨着眼，神色十分认真地询问。

她哀伤却又坦然的神情，不知为何让他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情绪，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虽然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可是她的心还是好痛。

意料之中的回答。

“易凌风，我死心了，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她的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若是以往那些女子，恐怕已经开始流泪诅咒他，却不曾有人这般认真地问他，问他要不要试着始终如一，不再游戏人间。

眼里像是泛起了潮水，一波一波涌来，她闭了闭眼，不允许哭泣，她并不懦弱。

她目光澄亮坦然，虽然有那么一丝的羞涩，但是却被她强压在眼底。

所以他收起了所有复杂的情绪，认真地看向独孤晴，诚恳地道歉。

没有谩骂，也没有泪水，易凌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只见她慢慢后退，在离他三步远站定，然后看她慢慢扬起了嘴角。

独孤晴缓缓地开口，目光穿过他，看向他背后那无尽的蓝天。

“可不可以试一试？试一试长久地喜欢一个人？”她抿了抿唇，抛开所有矜持，所有的胆怯，抬起眉眼，目光水亮地看着他。

她转身，泪落。

就这样吧！

心，一点都不痛，一点都不痛。

易凌风愣在原地，看着她一步一步离去，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留下她留下她！

他置若罔闻。

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