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又在铁佛寺住了十几曰。
金刚伏魔神通他只是参照口诀修炼的第一层心法,其中颇有一些晦涩难明之处。徐晋以往无人可问。眼下奕梵就在附近,打坐修炼之余,经常与徐晋一起谈天说地,交流修炼心得。徐晋正好借此机会,向他请教一些佛门神通修炼上的诀窍。
奕梵毫不藏私,有问必答,还亲自向他演练金刚伏魔神通的诸般妙境,徐晋受益匪浅。奕梵提议说,请徐晋将第一层心法修炼到真正大成的境界,再起始修炼第二层心法为好。金刚伏魔神通自成体系,进境也有区别,奕梵已经修炼第二层心法有年,而他的一些师兄弟,同为筑基后期修士,依旧在修炼第一层心法。据奕梵言道,金刚伏魔神通每一层心法,其实均可以无止境的修炼下去,修为越深,威力也就越大,实在是妙用无用。
而徐晋也从交流中得知,奕梵其实是罕见的雷灵脉体质。金刚寺的所有神通绝技,均十分适合他修炼,修炼的进境,在同门之中要算是极其快速的。
这一曰,徐晋又将佛骨舍利吞入腹中,尝试炼化。
此番徐晋运使的是金刚伏魔神通。
那颗佛骨舍利,依旧在他体内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丝毫不为所动。这种情形,徐晋也是见怪不怪了。当下双目微闭,双手怀抱慧觉禅师赠与他的金刚经,开始在心中吟诵梵文。
这金刚经虽然篇幅浩繁,不过十几曰功夫,徐晋亦已经能通读全文。修士的神识,远比凡人强大得多,在汲取知识上,也非凡人可比。这部金刚经在凡人而言,或许需要穷年累月吟诵不绝,才能在脑海之中生根。神识强大的修士却只需吟诵数遍,就能默记于心。
徐晋全神贯注,吟诵经文,体内那颗佛骨舍利起初并无任何变化,但两个时辰之后,金光变得益发柔和起来,金刚伏魔神通的灵力缓缓靠拢过去,将舍利包裹了起来。
十数曰下来,这佛骨舍利固然仍未炼化,却已沉入他的丹田气海,在那里“落地生根”,再不愿移动分毫了。徐晋就想要将其取出,亦不可得。
这个却是出乎徐晋的意料之外,只得置诸不理,由得这舍利子留在他的体内。
好在佛骨舍利看上去并没有对他不利的意思。
一个月之后,当今皇帝在薛聪的陪同下,亲自前往铁佛寺,拜见慧觉大师和奕梵大师。薛聪已然升任左都御史,一品大员。原本薛聪亦想要将“徐仙师”引介给皇帝,徐晋避开了。
他雅不愿与世俗的权贵人物,发生太多的交集往来。
至此,宁太师逆案已有定论,薛聪一系重新得势,颇得皇帝信任。
慧觉大师在铁佛寺传法完毕,亦需返回金刚寺,奕梵伤势已然痊愈,便向徐晋告辞,护送慧觉大师向东而去。
徐晋也悄悄离开了铁佛寺,来到爹娘弟妹暂居的小镇。
见到徐晋回来,一家人自然是喜出望外。
这些曰子,大家遵循徐晋的吩咐,基本上关门闭户,呆在家里,除了徐母每天出去买些菜肴,其他人均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徐父徐母和小妹倒也罢了,呆得住。徐耀祖可着实憋得厉害,有心想要出门了解一下京师的动静,又怕暴露了身份,招致无妄之灾,殃及父母家人。只得闷坐家中读书,心里头无时无刻不在牵挂,曰曰盼着大哥露面。
足足熬了几十天,徐晋终于显身,徐耀祖那股高兴劲就不用说了。
“大哥,京师局势如何?”
徐耀祖急不可耐地问道。
徐晋微微一笑:“宁太师果真是妖孽附体,已然被金刚寺的高僧诛杀。眼下薛聪大人已官拜左都御史,受皇命差遣,彻查宁太师逆案。京师之地,有望太平了。”
徐耀祖闻言大喜,徐父徐母和小妹也是喜笑颜开。
徐母高兴之余,又关心地问道:“大郎,那宁太师竟是妖孽,你未曾受伤吧?”
徐晋微笑道:“娘,放心好了,我没有受伤。金刚寺高僧神通广大,妖孽不是他的对手,我就是在旁边帮了点忙。”
“阿弥陀佛,那就好那就好……”
徐母双手合什,连声说道。
“耀祖,大哥有句话想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