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两个人早就醒了,连他和下人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可他们明白,袁公子不喜欢别人比自己厉害哪怕是一丁点,不管在哪方面都一样。
“唉!”袁兄止不住捶头顿足:“你说这叫什么事,赵家小儿的仇人满天下,早知道我等何必要整这件事出来?两边联合肯定能一了百了。”
“能不能把此人找出来?”乐兄来了兴趣:“敢在京城之中动手,肯定不是一般人。”
“就是!”贾兄连连点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也不相信那个老头师父会日夜守在他身边。”
还别说,他这话很有道理。
大汉以孝治国,师父帮助徒弟只不过是偶一为之,要是长期如此,那这个徒弟会被外人耻笑死的。
“再等等吧,”袁兄不置可否:“既然赵云来雒阳的消息传播开去,那些老学究们,再也不能装聋作哑。”
“袁兄,明人不说暗话!”乐兄也是豁了出去:“鸿都门学本来是贾兄和我的地盘,皇帝难不成还要把权利给分出去不成?”
“就是皇帝没这心思,他身后站着赵忠、赵温这些人,难免会在学校里压我们兄弟一头。”
可惜,无论他俩如何劝说,袁兄就是不肯松口。
尽管他早就分家另过,每日里的请安是必不可少的课程。
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私下行动,老爷子们毫不知情,要是再出啥纰漏,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给他们解释。
再说了,赵家和袁家是姻亲关系,真相大白于天下之时,自己的所作所为就要连累身后的家族名声受损。
赵忠领着赵延和赵云,让中门大开,亲自迎出去,差点儿把他的鼻子都气歪了。
马车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人。
他先是一怔,接着苦笑连连,赶紧大礼参拜:“侄儿蜀郡赵满赵顺卿前来拜访两位叔父大人。”
“原来是顺卿贤侄,快快请起!”赵忠的脸色变换得相当快,全是笑意:“为何不提前派人通知一声?”
说实话,赵满受了赵云的洗脑。
他也认为,家族对安平赵家的冷处理有些过分。
整个赵家的家族大会都已经召开过,天下赵氏一家人,没有谁愿意去当宦官。
要不是走投无路,又有谁愿意自己的子侄去势到宫中去服侍那些男男女女?
见蜀郡赵家的主事人没来,赵忠和赵延的心思就淡了很多,重新回到偏厅。
赵云甚是感慨,别看安平赵家不起眼,在很多时候对自己起的作用更大。
前世太祖的论持久战曾说过,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自己刚到雒阳,更是要抱紧赵忠的大腿,不然一不小心被人阴死了都不晓得。
“云儿,既然你不日就要去鸿都门学就任,有些事情伯父不得不和你说。”赵忠叹了口气:“要是在宫里,大情小事伯父还能做主,在宫外影响就少了许多。”
“伯父放心!”赵云的脸上不喜不悲:“侄儿从小到大,经过不少事情,又有哪一件是顺风顺水的?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云儿,别的人倒也罢了!”赵忠直言相告:“那里的祭酒和教谕,他们在宫里的人和我并不是一路人。”
恩?还有这回事?赵云的眉毛凝成了川字。(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