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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番外十四

◎婚后日常◎

春光明媚,满树盛开的梨花,如雪般洁白素净,在一片姹紫嫣红的春日与众不同,宛如一位性子娴静恬淡,不争不抢的少女。

月吟折了几枝梨花去书房插花。

书房中,瑞云祥纹香炉升起袅袅轻烟,清芬醒目。

谢行之半躺在梨木雕花摇椅上,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摇椅微微摇晃,他腰间垂落的玉佩小幅度晃动。

四岁的谢璋笔直地坐在书案边,手中握着谢行之给他做的小毛笔,在宣纸上一笔一画练习写字。

安安静静的,一点也不让人操心。

如今谢璋的模样长开了,俨然和谢行之小时候一模一样,不过那双杏眼,倒是随了月吟。至于谢璋的脾气秉性,是随着谢行之的,举手投足间矜贵儒雅,待人彬彬有礼,曾祖母、叔叔婶婶姑姑,大老远就招呼出声了,活脱脱一位文质彬彬的小郎君,讨了一众定远侯府长辈们的喜爱。

“娘亲。”

谢璋听见动静,闻声抬头,看见月吟抱着梨花进来,目光便从宣纸上落到月吟的身上。

月吟将抱着的梨花放在空桌上,“璋哥儿吃罢早饭就来练字了,仔细眼睛,再练一会儿便歇一歇。”

“好。”谢璋应了一声,低头认真写字。

此时,谢行之将书放到一旁,从梨木雕花摇椅上下来,拿了剪花枝的剪刀,来到月吟身边。

月吟看着放于桌上的剪刀,朝他笑了笑,说道:“那夫君再帮我挑个花瓶来,可好?”

谢行之点头,再回来时拿来个青瓷玉壶春瓶。

月吟拿剪刀将不规则的梨花花枝简单修剪一番,期间还给谢行之看了一眼她修剪好的花枝,而他则是眼里含笑,笑着回应她。

月吟所有将花枝高低错落地插在青瓷玉壶春里,调整了一下梨花花枝的细节。

青瓷素净雅致,和花瓶里错落有致的梨花甚是相配。

“夫人插花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谢行之笑着将梨花花瓶端到窗边。

洁白雅致的梨花迎着和煦的阳光竞相绽放,光影落下,簇簇团花轻盈又孤冷。

月吟濯洗干净手,谢行之递过去干净的帕子。

“璋哥儿,前几日爹爹教会了你一些笔画,今日学了什么?”月吟朝端端坐着的谢璋走去,他这端正的仪态,真真与谢行之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想必长大以后也是一位儒雅的郎君。

像是抽查功课一样,谢行之也跟着走了过去。

谢璋放下毛笔,起身说道:“月。爹爹教我写了娘亲的名字。”

他现在还小,复杂的字还不会写,但他见过爹爹写娘亲的名字,看起来比较简单,便让爹爹教他书写。

谢璋的悟性高,学得快,不过才几天时间,就已经把谢行之教的笔顺学会了,于是谢行之便开始教他一些书写简单的字。

宣纸上的字迹虽谈不上有多好,但对于孩童来说,已经算是各中翘楚了。

月吟投去目光,那半篇都是较为工整的月字,而宣纸另外半篇,则是谢行之的“之”字。

看着两人的名字一起出现在宣纸上,月吟心中蓦地悸动,“怎么还写起了爹爹的表字。”

谢璋笑了笑,小手指着墨迹干。透的两个字,“爹爹,娘亲,不分开。”

等他学会写自己的名字,还要把他的璋字加到娘亲的月字旁边。这样就是他们一家三口了。

谢行之看了眼宣纸上的字,说道:“璋哥儿的字比往日进步了,但这处的竖勾笔锋走势不对,明日还需勤加练习。”

谢行之指端落到纸上一处,指了出来,对于儿子的书写,他素来严厉了一些。

谢璋睁着一双大眼睛,看向谢行之,试探性地问道:“那今日璋儿能去姑姑家找表妹玩吗?”

谢璋口中的表妹,是韩承安和谢漪澜两岁的女儿。如今定远侯府就只有谢璋这么一个孩童,有些冷清,小孩子总是喜欢和孩童一起玩耍,故而谢璋对于比他小两岁的表妹格外喜欢,时常央求爹娘带他去姑姑家找表妹玩耍。

谢行之点了点头,带了谢璋去架子边洗手。练习写了一个时辰的字,谢璋的小手染些了墨。

父子两人蹲在地上,谢行之将谢璋的袖子挽起来,他手上抹了香胰子,沾了温水以后的掌心搓出来很多泡沫,然后才将满手的泡沫弄到谢璋的小手上,低头仔细给谢璋洗手。

谢璋乖乖蹲在水盆旁边,由着谢行之给他洗手。

洗着洗着,谢璋将手上的泡沫搓到谢行之的手上,“爹爹也洗。”

谢璋跟谢行之的动作一模一样,小手搓着谢行之的长指,就这样,两只一大一小的手在水盆中搓洗。

一旁的月吟静静看着,唇角扬起一抹甜甜的笑意,温柔地看着父子俩。

待谢璋手上的泡沫清洗干净,自己就拿帕子将手擦干了。

谢璋一手牵着月吟,一手牵着谢行之,高高兴兴离开书房,去姑姑家找表妹玩耍喽。

表妹可可爱爱的,这阵子刚学会走路,步子还不是很稳,走几步便要去牵旁边人的手。

今日春光明媚,风和日丽,适合放风筝呢,他要和表妹在院子里放风筝。

谢璋有时候也问娘亲,他们家里什么时候能多一位妹妹,这样他不用跑到姑姑家,在自家院子里就能和妹妹玩了。

但他每次一问,娘亲的脸慢慢就红了起来,根本就不回答他的问题,把这话题揭了过去。

谢璋又去问爹爹,爹爹虽然没像娘亲这样红了脸,但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谢璋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爹爹和娘亲不说话,他很想很想要一个妹妹作伴。

是夜。

月吟沐浴出来,在软榻上擦香膏。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桂花的香味,香膏是淡雅的桂花味道。

谢行之忽然在她身边坐下,视线自然而然落在她莹润白皙的肌肤上,月吟嗔他一眼,伸手将脱在臂弯的亵衣拉到肩头,盖住露出来的雪肌。

“我帮夫人擦。”

谢行之从月吟手中拿过瓷盒,用银片取了豆粒大小的香膏在掌心,搓开以后,涂在月吟的纤白手臂上。

月吟已经习惯谢行之这般了,没再像以往那样,动不动就害羞。

然而,当谢行之的手落到她的月退侧时,月吟呼吸一紧,忙按住谢行之的手腕,也抬头嗔了他一眼,她才不相信是手滑。

谢行之不为所动,指腹缓缓摩挲,“今日璋哥儿又在悄悄问我,家里何时能有个妹妹。”

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看向她,眼底是藏不住的欲色。

月吟的脸颊不知不觉又红了起来,因小时候落水伤了根本,她的身子有些难受孕,怀谢璋的时候,试了一些法子才有了身孕,如今两人早在半个月前就没用那鱼肠套子了。

月吟抿唇,“这事也急不得嘛。”

她夜里也很累的,谢行之总是等她没有力气之后,才肯放她下去。

蓦地,谢行之的长指按了按,月吟的脸颊顿时通红,自然也明白谢行之的意思。

谢行之探身过去,在月吟微红的耳畔低语,“还是和昨夜一样?”

月吟抿唇,咬了咬唇瓣,在一阵无声中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回应后,谢行之的唇便贴了过去。两唇相贴,交换着彼此的气息,没了孩子在屋子里,一切都和刚成婚那阵一样,耳鬓厮磨,如胶似漆。

月吟被谢行之抱坐在膝上,她热红了脸,连白皙的肌肤也泛着浅淡的粉色。

她抬手,纤手搭在谢行之的肩膀上,长指按住他的肩膀,以稳住身子。

月吟早已熟练,她仿佛置身在广袤无垠的草原,骑策的速度全由自己做主。然而谢行之却对她这样不痛不痒的骑策有了意见,薄唇贴到她的耳边,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月吟咬着下唇,微红的眼尾看向他,轻轻摇了摇头。

谢行之倏地就要起身,月吟吃痛,吓得忙挽住谢行之的脖子,眼泪盈了出来。

知他这是故意的,月吟又气又羞地嗔他一眼,无奈下点了点头,顺了他的意。

原本平坦的广阔草原,变成了泥泞不堪的崎岖山路,道路不平,晃得两人跌宕起伏。

几番折腾下来,月吟的力气渐渐没了,她揉了揉泪眼,软绵绵地伏在谢行之肩头,唇瓣翕张,缓缓喘气。

谢行之挽着月吟纤细的腰肢,一手敛去她额前的碎发,“怎还是这般娇气。”

月吟眼睫上沾着的泪都还没干,嗔恼他一眼,“你总是使坏。”

月吟伏在他的颈窝处轻哼,大有几分控诉的意味。

谢行之揉了揉她的头,就这样抱着她去了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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