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天

一出房门就看见老想赶她的道格等在门口：「想走啊?我们都很老了，我看你先别走，帮我们。」

她楞了。

卫斯理忽远远在自已房里，用粗嘎的声音，喘著出声：「用马车送她出去。」

她只有手里卷琴谱，连大衣都没披仅著来时这一身衣服，泠得牙打颤的望著道格，道格挡站在梯口目光极不友善。

她不知所措的咬著唇想退回房内，他此时开门出来了。

白袍帽几乎全盖住眼，走起来人危颤颤的，她惊讶的转头，只隔一日两夜没见他怎么好像病重虚弱？

道格上下打量他，忽然冲进他房里，在他房里惨叫起来：「玫瑰花——」

「玫瑰花？」闻言冲上来好几个仆佣，没想到他们忽然能敏捷如斯，挤开了卫斯理全进了他房里，几个老男人在他里崩溃的吼嚷起来。

「你该走了。」卫斯理虚弱的轻推她。

她边走边回眼，卫斯理先生自已走得危颤颤，关节像一扯会散，仍勉强在每次踩落时找个支点撑住身。

房内那崩溃的道格凑近玫瑰黑枝上只有一朵枯花一片枯叶，不敢相信的伸指碰那最后一片枯叶。

最后一叶，一碰就掉了，卫斯理也倒了。

她尖声大叫止住他的滑势，哈利先生赶紧冲来帮忙，几个老仆与她合力将沈重的野兽扛进房放到床上。

她亲手除下他的面巾，拉下那袍帽，将他的头安置在枕上，解开系在颈下的系绳，拉盖好被子。

他已经无力再去遮掩什么，只再望何森先生一眼。

何森先生点点头，向她开口道:「走吧，我赶紧送你走，你快走，这里不该再留。」

其余人也一齐出房，她走几步又回头鼓起勇气问众人：「卫斯理先生怎么忽然这样？」

「他快死了。」道格因为心里无助烦乱，暴怒的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