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来只看著门缝间,亮光一线中停住一双小鞋。等久了,离开了。又来了。鞋尖向内,像愿走进来,只等唤一声。
他如今
声音听得不甚灵敏了
话也说得不太清楚了
枕上落了一些他深赭红的长发,轻轻一抓,指间又留了一缕…
红长发落过的地方只有一些深金色的应该是方长七八天的短发,看著像落一个深金色的窟窿。
他一迳沉默著。
门外脚步终于又动了,转向琴房,坐在琴椅上开始学弹不知名的那曲。边弹边用了些力气朗声自语:「以前我小时侯见过马戏团来表演…」声音由隔壁绕过开著的窗转过因风轻动的白窗纱,模糊近到耳畔。
「我看过你这样的,也没什么,下次别载手套弹了。」她将声音改为欢快:「我来弹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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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天
「贝儿」她走在廊上听见他在琴房内唤著,走到琴房门口。
他既没叫她进门,自已也没出门,她侯了好一会。
声音比初遇时还糟,像声带上压著一块大石,说话人需要把声带在大石下拉来扯去,才能发出声音来,虽然声音糟但用一种没用过的语调唤她的名。
「你好一点了吗?」她心里忐忑,手搭上扶把,门被锁上了。
房门缝塞出一张手抄乐谱:「愿意的话可以带走。」
他声音慢腾腾,无力的隔著门说:「我先弹一遍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