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碎玻璃。」她柔声提醒,这下连她自已都得小心碎玻璃,眼睛一时还未能适应黑暗,站在原地发楞。
「好点了吗?」卫斯理先生又问。
「好很多,谢谢!」她低著头答。
「跟著我走吧!」
在黑暗中辨认出玻璃渣对一只兽有何困难?他边用脚拨除前路碎玻璃,边慢步前行,领她到楼梯前。
再说句话吧!他心里想。
徐转著眼珠思考还有什么可说,竟语气死板的问:「今天是第几天?」方问完,客厅的报时钟响了起来。
身后听到报时钟声小声微有喜悦的答:「现在开始是第五天。」
他微侧脸想回望,又转正脸,举步上阶,在她拘禁房前停步。她随在他身后,稍慢才隐隐由空气的泠暖和极暗的光线中辨认他的白袍而停步,他想著:「关了人家五天了。看著也好多了。」
「晚上的药喝过了吗?」他微回过脸问,她嗯了一声,极近,就在身后肩边。
「等著,我去点灯。」白袍人扭开房门,视暗如昼般进房里点亮桌边灯。
回到门边,微淡光线中两人小心互看彼此。
「想弹琴或看书就自已去。没人拘著你。」卫斯理又开口说著她早就知道的事。
她点点头。
又看了看她划破的掌:「手还好吧?」
她又点头。
「别怕。」他终于缓下口气,然后向前举步。不过——他对自已话音显得温柔感到后悔一一
他不适合。
113.6.30日增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