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轨要报恩的是李世民,李治,他都未曾谋面,所以只能如此对待之。
“殿下,刘将军此言,不无道理,兵道诡也!”
裴行俭也劝道。
他们现在最担心的,是李治会不会也出这样的阴招。
让李承乾犯险,实属不该。
“本宫若是此时言而无信,诸公,以后对于本宫的话,还信否?”
李承乾轻笑道。
为君者,必须要一言九鼎。
“殿下,这样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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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仁轨想要再劝,却也想不到反驳的理由。
就算他们信,那其他人呢?
“若本宫真的出现了意外,那就是天不助之,若是如此,诸君听本宫遗命,放下手中武器,归降新帝。”
李承乾说道。
“殿下!”
闻言,无人不大惊失色。
“其实,李治,也不失为一代雄主,如今之势,已经不是天下之争,而是我们兄弟之斗了,累不及天下百姓才是。”
“况且,如今其所实施的政策,也不是本宫与诸公都想见到的吗?”
“如有意外,诸位,切记,要顺势而为,不要出现裂土之争,又让百姓深陷入战火之中,不然,这就与本宫的初衷所违了。”
“本宫所望,就是这世间多些公平,天下百姓能吃饱穿暖而已。”
“薛将军,我们出发吧。”
说罢,李承乾便领头而出。
这大唐的百姓死的太多了。
为了能减少更多的家败人亡,这样的危险,值得李承乾去冒。
“殿下保重!”
一众将领,弯腰鞠躬。
“程名振何在?”
裴行俭喝声道。
“末将在!”
程名振大吼一声,站出列来。
“令你领一万军士,出于西城,列阵于前,随时待命!”
裴行俭面无表情,目光一直盯着前面队伍的身影。
“末将领命!”
程名振后退,转眼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黑齿将军,你虽不受将令,但是殿下之安危,就拜托了。”
裴行俭转身,对着黑齿常之躬身。
“裴将军,何至于此,末将万不敢当。”
黑齿常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裴行俭的手臂。
“保护殿下安危,我责无旁贷,纵使黑齿常之粉身碎骨,也必定不会让殿下伤到一根汗毛。”
黑齿常之大为感动,君主如此,上官如此。
他一个投诚将军,怎么能不以死相报之呢。
“将士们,随我出发,保护殿下!”
黑齿常之也当即转身,飞身上了战马。
“传令三军,全军备战,等待军令,准备破城。”
裴行俭猛挥衣袖,下令传达全军。
就算李承乾出现了意外,以这位将领的性格,也不会就此罢休。
在辽东后方,李承乾又有了两子。
他们必定会拥护幼主,与李治打到底。
遵令是忠诚。
护卫幼主,又如何不是忠诚呢?
“李承乾多诡计,此次相邀会盟,怕是另有所图,陛下真的不可以身犯险啊。”
泽州城门处,一众大臣,也对李治进行劝诫道。
此次宴会,怎么看,都是一场鸿门宴。
“李承乾用兵轨道,但是其行磊落,是天下之雄主,岂会用此等的小人行径呢?”
李治摇了摇头。
英雄所见略同。
李治也是有魄力之君,直接令车辇开道,不顾及大臣的阻挡。
君者,不同于臣。
他们所谋不一。
臣忠其君,不让君主犯险,此就是忠诚。
君念其民,不使百姓陷难,此为君之责。
烈日当头。
两行军列对面而列。
李承乾、李治相对而行,身边各带一名军卒,分别是薛仁贵与娄师德。
“兄长,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迎面之后,李治率先开口,其身具大唐气运,皇威滚滚,龙袍加身,在气势上,尽然压住了李承乾一头。
“如今,本宫该叫陛下,还是唤稚奴?”
李承乾风轻云淡,无惧所有。
气氛也在此时僵住了。
“也不让你为难了,我们还是坐下谈正事吧。”
李承乾大手一挥,数位军卒上前,摆桌排椅。
两人相继入座。
本来没有多少交集的两人,现在都走向了彼此的对立面。
本来没有多少野心的李治,也因为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后,再难以放下。
“太子,相约而来,是为何事?”
李治明知故问,欲要抢占先机。
“稚奴,你虽登位为皇,但还有些急躁了,先喝茶。”
李承乾抬手示意,轻笑道。
在不知不觉间,李承乾已然掌控了整个节奏。
李治也暗暗心惊,更感受到了压力。
与李承乾相比较,他的手段,真的显得太稚嫩了点。
李治也鬼使神差般的举起了手中的茶杯,茗了茗。
满口的苦涩。
“本宫邀你而来,想必也知道所为何事吧?”
李承乾这时才开口说道。
“自隋末至今,天下战乱不止,天下生民折损十之八九,大唐不能再兴战乱。”
“而,大唐亦不可分裂,以免社稷危矣,你我等后世子孙,也无面再见祖宗。”
“此来,太子是为和平解决你我之争,这也符合朕之意。”
李治不再拐弯抹角,玩不过他这个兄长的。
两人对此,都是心照不宣。
只是谁该为主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