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忘记了)“i thought you forgot what it feels like.”
(我以为你忘记了那是什么感觉)
“feels like.”
(感觉)
“whatever you did with whomever it is.”
(不管你和谁做了什么)
“thank you for making me feel like this.”
(谢谢你给我这样的感觉)
“because you're holding me more。”
(因为你更多地抱着我)
“holding me more like the first time.”
(像第一次那样抱着我)
这怀抱太重太暖,唐观棋被男人钳制在怀中,她不是不可以以拥抱为礼节作为告别,但她知道这拥抱不一样。
她试图挣脱,一贯温和又风轻云淡的男人却紧紧将她裹在怀里,像这一刻拥有,就会永久拥有一样,她闻得见他怀里豆蔻与冷杉的香气,清冷又带有烟熏的药感。
这是他绝对不会做的事。
外人看来只觉得甜蜜,以至于这歌声和海鸥都成为浪漫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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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观棋开口试图唤醒:“老师。”
文唯序手背的青筋都泛起,知道这是最后通碟,她其实一早就已拒绝过他,是他作为师长不端,还想和她有未来。
如果他抓紧曾经那个她说爱慕他的雪夜,就不会有应铎,也不会有此刻的分别,极光和雪夜都属于他们。
他终于微松开手,唐观棋立刻挣脱出来。
挣脱时她发顶蹭过他解开的衬衫衣领,他清楚明白看着她离开自己的怀抱。
歌手唱着“the first time again.”
(再次重温第一次)
她仍然礼貌,像和异性的这些动荡已经不会令她无措,她可以走得坦荡,就像刚刚那个拥抱只是礼节性的拥抱一般:
“文教授,在斯京遇到您算是旅程圆满,您曾经说过的极光,我会和朋友们一起去看的。”
她微笑着,说着这八风不动的场面话,已经像个大人,也许应铎真的带她去了很多场合,带她见过世面,是她跃迁的重要老师。
这本应该是他做的事。
但文唯序只能依旧浮起一抹牵强的笑意,清冷温润仿佛以前,只有他知道摇摇欲坠:“好,等你返港,小组开会见。”
唐观棋微微低头,做足对导师的礼节。
他以为她托人送了一份礼物给他,是想见他,原来还是他自作多情。
看着男人远去的高大背影,唐观棋才重新坐下来。
那个弹琴的艺术家和她相视一笑,又重新弹起她点的那首海阔天空。
唐观棋已经不是从前的心态,她不觉得紧迫难堪,反而感觉尘封许久的问题终于被释放解决。
她没有和艺术家解释,只忍不住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伸了一个懒腰。
浑身的毛孔好像都在舒张,阳光渗透进她被灰尘僵封的身体,所有杂质都消失,她可以活在阳光下,真实行走在人世间,以kk的名义。
她余留的所有问题都被解决,不失为一桩好事。
真正像一个刚刚走出少年时期,面临青年人生的年轻人。
只是她认为这世界可爱,却有人觉得这世界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