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如果夜澜不愿意,只消挥手间,就能把冥荫丢到三界之外去,除非……
“你师父有没有教过你,如果他心里有你,却欲擒故纵,你该如何应对?”凤梓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问道。
“我管他心里有没有我。”冥荫面对夜澜,一字一句道,“我心里有你就行了。你说不会逆了我的选择,若出尔反尔,我便倾尽一生之力,也要掘了你地府连天彼岸花,抽空你地府无边忘川水,直到你改变心意为止。”
这绝对是白黎教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地府的彼岸花和忘川水意味着什么。
那是夜澜的命脉所在,彼岸花没有尽头,忘川水也没有源止,但如果被人肆意折腾,他总也好过不了。
除非……他敢杀了冥荫。
…………
这绝不是欲擒故纵,但夜澜近来腰疼的厉害,那并不是多么锥心刺骨的疼痛,反倒像是泡了陈年的醋,酸痛得直不起腰。
他自然不可能随口就应了冥荫所谓的嫁娶,冥荫自然也真的没有放过他。
从略有觉得不适开始,夜澜就意识到,小丫头那一番狠话,竟不是说着玩的。
她没有去夺判官之位,就连阴差组长的职位也丢在了一边,地府奈何桥旁多了一景,一个风华灿烂的少女,常年挥舞着锄头,片刻不曾停歇掘着漫无边际的彼岸花。
一开始,夜澜只觉得略有不适,但也只如蚂蚁瘙痒,可以忽略不计。
而之后,仍旧是白黎教她的损招,不知从哪儿给她寻来了诡秘的药剂,只消挥手洒,彼岸花便大片大片的枯死。
那于夜澜而言绝不致命,只如同命脉之上多了个小小针孔,腰疼死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