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心想修炼玄术,我总得给她寻个靠得住的师父。”
陌浅刚要说话,只听白黎突然淡淡道:“只怕寻师是假,没了长性想要抛弃托付才是真。”
“你……”
“怎么可能呢,夜澜不是那样的人。”陌浅赶忙打圆场,一手揪着白黎的衣袖,一边看向夜澜道:“白黎恐怕当真是不愿收徒,也不会因为别的,既然要找玄术的师父,那你看我行不行?虽说欠了些入世的历练,但教个小孩子引入修行之路,应该还是没问题。”
夜澜答应了,在他看来,面前两人不管是谁做冥荫的师父都无所谓,更何况,只要陌浅在的地方,白黎会不在么?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夜澜没有拒绝冥荫的习惯,白黎也没有拒绝陌浅的习惯。
只不过,陌浅尚沉浸在要收第一个徒弟的喜悦中,白黎忽然看向夜澜的眼眸,已然难得多了几分除了冷漠之外的情绪。
那几乎是有不屑亦有谴责,仿佛是他半途而废,即将要丢弃尚未养大成人的幼女。
仿佛在说,他就是那个始乱终弃的人渣。
夜澜无奈耸了耸肩,他和白黎不一样,白黎天生孤命,遇到一个能陪伴的人便如同飞蛾扑火,不管对方愿不愿意,都势必要留在身边。
他不一样,虽然千百年也孑然一身,但他不是孤命,也就对所谓陪伴没有那么重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