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好端端咋就被人掳走了?”
“哎呀,一言难尽,对方向齐老大要人,说是两个换一个,要的人叫何芳菲,对了,还有什么柱子!真他妈的太窝囊了,居然在咱地盘上栽了大跟斗!”
“知道了!受伤的兄弟先送到医院,不可轻举妄动!”王谷叮嘱了两句,匆匆挂断了电话。
……
加上押解齐宏的车,共有三辆车随行,齐宏一边指路,一边谋划着如何抽身,将局势扭转过来,反败为胜。
齐宏心想:纪闫鑫他们人少,看守何芳菲的人至少有二、三十人,只要老子能脱身,对付他们绰绰有余;老子今天人丢大发了,一定要想法子把心中这口窝囊气发出来,争回面子!哼哼,说一千道一万,都怪老子太轻敌,未留后手,要么怎会栽在他们手里!
想来想去,齐宏觉得只能利用对环境的熟悉度,与纪闫鑫等人周旋,想办法脱身,扳回局面。
汽车驶到郊外,齐宏突然大喊:“停车,老子要撒尿!”
“老实点儿,别他妈的耍花样!”坐在齐宏左边的人抬手擂了他一拳,冷冷的喝道:“憋回去!”
“兄弟,人有三急,你们那么多人,还看不住我一个人,未免也忒无能了吧?鑫叔的人啥时候变得这般没用了!”齐宏玩儿起了激将法,那人睖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雪狼谷的老大,不过是个怂包,你他妈的都成了刀俎上的鱼肉了,还有什么资格叫嚣?””兄弟,即便是战场上,对待俘虏也不至于像你这般冷酷无情吧?我不过是要撒一包尿而已!”齐宏一脸尴尬:“我若是尿在车上,多晦气啊?平白惹得你们一身骚,不划算!”
“少他妈的废话,不就是撒一包尿么,竟能说出这么多屁话来!”那人拍了拍驾驶座靠背,喊道:“哥们儿,刹一脚,老子倒要看看他能尿出啥花样儿来!”
汽车停在路中间,齐宏被拖下车,两个人押着他走到路边,其中一人喝道:“快点儿,惹毛了大哥,没你好果子吃!”
“兄弟,我两只手都被你们反扭着,门都打不开,怎么尿?”
“妈的,事儿还真不少,老子帮你开门!”说话间,那人手伸向齐宏的裤裆,齐宏喊道:“别价,兄弟,这活儿可不是你该干的,搁古代,这可是太监的活儿!”
“去你妈的,你到底尿还是不尿?”那人光火,抬脚踹在齐宏的腿弯子上,齐宏腿一闪,险些一头栽下山坡。
车上,纪闫鑫眉头紧蹙,冷冷的注视着三人的背影,道:“阿坤,下去瞧瞧!”
“是,大哥!”纪闫坤推门下车,边走边喝道:“你们干啥呢?”
两人不约而同的扭头,齐宏趁机挣脱,纵身一跃,朝山坡下滚去,纪闫坤拔腿狂奔,飞身而下,怒喝道:“想跑?没那么便宜!”
那两人回过神来,不容思索,也跟着跳了下去。兄弟们推门下车,撵至路边,欲下坡追赶,被先一步赶到路边的纪闫鑫阻拦,他说:“不用追,他跑不掉!”
纪闫鑫胸有成竹的点了一根烟,悠闲自得的抽起来,他心中有数,别说追赶齐宏的有三人,即便是只有阿坤一人,他也休想虎口脱险,阿坤可是在深山老林里趟出一条路,捡回一条命的人,就凭齐宏那点儿三脚猫的本事,想要逃跑,没戏。
果不其然,一根烟抽完,纪闫鑫刚掐灭烟头,就见纪闫坤提溜着齐宏爬上山坡,齐宏灰头土脸,身披泥土和杂草;那两个追逐而去的兄弟,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嘴里骂骂咧咧。
纪闫鑫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心想:齐宏,即便你耍尽花招,还是嫩了点儿,若非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你早已死了千百回,如何会活到今日!
“大哥,人揪回来了!”纪闫坤一把将齐宏按倒在地上,纪闫鑫冷冷的瞪着齐宏:“你别再做无用功了,想在我兄弟俩眼皮子底下溜走,想都别想!”
齐宏仰头,瞪着死鱼眼睛,一脸无惧:“纪闫鑫,你有种就杀了我!不过,你可别忘了,我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他就我这一条根苗,你要让齐家绝后么?”
“你还有脸在我面前提你爹?”纪闫鑫面色震怒,抬起脚来,又收了回去。
失误放跑齐宏的那两人大汗淋漓的跑到纪闫鑫面前,面色惶惶:“大哥,都怪我们太大意!”
“罢了,他不是没跑得了么!”纪闫鑫转身走向汽车,纪闫坤一把提溜起齐宏,冲那两人道:“你俩去一个人给大哥开车,这小子我亲自伺候!”
“是,坤哥!”
齐宏再次被塞进车里,心中愤恨不已,暗自骂道:妈的,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纪闫坤亲自守着老子,再想逃,恐怕难了,唉……老天爷不帮忙,挣扎下去,也是徒劳,不如先放了何芳菲那娘们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想必,不看僧面看佛面,纪闫鑫不会要了我的命!
放弃了垂死挣扎,齐宏心中反而轻松了,规规矩矩指路,很快就到了软禁何芳菲的别墅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