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枪声、惨嚎声,濒临死亡的战马悲鸣声,充斥整个战场。
直到这时,跟在后面的日军骑兵才发现形势不对,还没等前面的哥萨克骑兵回马后撤,已经分分拉动他们矮马的缰绳开始向左右两侧斜冲出去,开始向后逃跑了。只不过,此时想要逃跑已经有些晚了,密集的弹雨在将冲在前面的大部分哥萨克骑兵打死打伤后,已经将后面骑着矮马想要逃走的大群日军骑兵暴露了出来。
不同于数千手持步枪射击的步兵,还在射击人马尸体堆中,挣扎着想要反抗或者逃离的落马哥萨克骑兵,或者是在将枪口指向逃向两侧的数百落荒而逃的哥萨克骑兵。
重机枪射手们,不仅已经将他们手中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对准逃跑的日军骑兵的后背,密集的弹雨也已经从那些瘆人的枪口中猛烈射出。
不要说日军骑兵骑着比驴大不了多少的矮马逃跑,速度并不是很快,就是哥萨克骑兵的顿河马,也同样跑不过子弹的速度,密集的弹雨从后面猛烈扫向这些日军骑兵,将日军骑兵从后面一层层的人马,打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在残余的两千多日俄骑兵跑远后,战场上的枪声也终于停了下来,战场上到处都是惨不忍睹的联军骑兵人和马匹的尸体,甚至还有不住悲鸣的战马嘶叫声,以及垂死伤兵的惨叫声。
而直到这时,第三混成协的官兵,才抬起他们的重机枪,小跑着撤上山丘上的阵地,至于那些濒临死亡的战马和垂死日俄两军的伤兵们,则根本无人过问,甚至也无暇顾及。
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惨烈的战场,被畅快淋漓,又血腥无比的场面刺激到的段祺瑞,依然还有些神经质地一边重重捶打着沙袋胸墙,一边高声喊着。
“打的好!打的好!”
知道段祺瑞并没参加过甲午之战,也从未见识过惨烈的战争场面,被这样惨烈的战场刺激的神经亢奋了,滕毓藻只好向站在指挥部入口处的一個亲卫招招手。
那个亲卫急忙小跑过来,从身上摘下背着的沉甸甸的军用水壶递给滕毓藻,卫靖海也示意参谋拿过两个茶杯。
滕毓藻拧开水壶的盖子,立刻,一股浓烈的酒香弥漫开来,水壶中装着的就是酒。
这是滕毓藻在战场间隙,自己喝的酒。
穿越之初,惨烈的战场也常常会让滕毓藻的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只是他是部队主官,如果表现得还不如手下官兵,这可是一件很没颜面的事情,每到这时,滕毓藻就会悄悄喝两口烈酒压制胃里的翻腾。
长此以往,滕毓藻已经慢慢养成了习惯,他的亲卫也时刻有一人背着一个装满烈酒的军用水壶。
滕毓藻在两个杯里倒上酒,将其中一个杯子塞到依然还在不住高喊着的段祺瑞的手中,然后自己也端起装着烈酒的杯子,对段祺瑞说道。
“芝泉兄,我们虽然没有岳飞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万丈豪情,可也总可以以烈酒壮怀。”
“来,芝泉兄,你我兄弟为第三混成协痛击洋鬼子骑兵,干一杯!”
直到此时,段祺瑞才缓过神,知道自己有些失态,感激地看了滕毓藻一眼,举起酒杯感慨说道。
“兴甫,你也知道我有些心高气傲,一向看不起除武卫右军外的所有各军。”
“今日才知。我段某人实乃井底之蛙,也终于相信,兴甫和前锋军的威名实至名归,兴甫不仅善战敢战,还极善御人用人,好似岳武穆雄风犹存,令人快哉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