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于滕毓藻来说,最大的困难就是炮弹问题,没有炮弹的大炮,再大的口径也没有意义,只能让他徒增烦恼。如果这一次能将这些大口径火炮夺到手中,那也只能留到日后,等到他的前锋军到了关外,在那里打老毛子和东洋小鬼子时,他才能用得上。
最让滕毓藻眼热,并不是这些大口径火炮,而是他看到,法军队列中,有十八门应该是七十五毫米口径的火炮。
从这些火炮的形状上,滕毓藻一眼就认得出,这就是法国人引以为傲的管退式新型火炮。
只不过眼热归眼热,现在滕毓藻也不敢保证,在猛烈的炮击过后,这些火炮能有多少存留下来,他现在只有听天由命了。
很快,日军的辎重联队也在三国联军后面不足二里的距离外,露出头来。
日军的辎重联队一露面,立刻就牢牢吸引住滕毓藻的眼球。
一眼望不到头的矮小的驮马背上,都驮着捆扎着的帆布包裹着的成捆的物资或者是弹药箱,而那些同样看不到头的大车队中的大车上,也都堆着码放得整齐的高高的弹药箱。
驮马队和大车队并行行进,每一匹驮马都有日军牵着行军。
而大车上,虽然赶车的有老有小,可清一色的都是国人百姓,在大车上,都无一例外地坐着三两个端着步枪的日军士兵在押车。
只有为数不多的骑着矮马的日军军官,以及骑着矮马前后不断跑动的传令兵,在带着数百日军辎重联队中的辎重兵,列队走在运输队最前面。
“大帅。”
电话听筒中,再次传来了声音都有些颤抖的卫靖海的请示声。
“三路洋鬼子都已经全部进入咱们的伏击圈,是否现在就开始展开炮击。”
“可以,你给炮兵协下达命令吧,命令他们随时可以开炮。”
虽然炮兵协的火炮早已做好准备,可难免要根据联军部队现在的实际位置适当调整一下炮击位置,滕毓藻在计划中就有考虑。
所以,他并不是下令立即开炮,而是要求他们,只要准备好就可以开炮,而炮兵协的炮声一响,就是战斗开始的信号。
滕毓藻此时已经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拿起了他的那支毛瑟步枪,在大槐树的枝叶缝隙间,将枪口对准了日军辎重联队队伍中,一个骑在矮马上的日军大佐。
穿越以后,不知什么缘故,滕毓藻发现,他现在的视力极佳,比这个身体残留的记忆中,较为正常的视力要好很多。
在现在这么近的距离内,滕毓藻甚至可以看得清这个日军大佐的五官位置。
日军的联队长,才是大佐军衔,这个日军辎重联队中唯一的大佐,无疑就是这支辎重联队的联队长。
此时,他和滕毓藻所在位置大概只有三百米不到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上,一枪击毙这个日军大佐,滕毓藻有绝对把握。
就在日军辎重联队的前锋,已经快接近突击纵队伏击区尽头时。
在这一片寂静的官道上空,终于响起了炮弹的尖啸声和没良心炮开火时发出的略有些沉闷的“砰砰”声。
几乎就在这些声音响起的同时,滕毓藻也扣动了他手中毛瑟步枪的扳机。
随着“啪啪啪”几声清脆的枪声响起,就看到骑在马背上的日军联队长,头部猛然一歪,然后就仰面跌下马背。
就在日军联队长跌落马下的一瞬间,滕毓藻清晰地看到,打在日军联队长身上的子弹不止他这一发,日军联队长的头部至少中了两枪,左肋也中了一枪,这三枪已经保管让他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是不只有滕毓藻盯上了这个日军联队长,最少还有两个独立纵队的神枪手,也同时盯上了他。
几乎就在滕毓藻枪响的同时,伏击区域的枪声顿时响成一片,密集的枪色犹如数十挂鞭炮同时炸响,根本就分不出点来。
在密集的枪声中,靠近观察哨这一侧,距离日军辎重联队前方,最近的大路边的那个大秸秆堆,在猛然向后倾倒露出一挺马克沁重机枪的同时,这挺马克沁几乎随即就“哒哒哒”对着着数百在运输弹药物资车队前徒步行军的日军,展开了猛烈扫射。
“轰轰轰轰轰轰轰”一连串猛烈的爆炸声也在这一瞬间响起,就在突击纵队伏击区外,前后十几里的官道上炸响。
滕毓藻转头察看走在最前面的,英、美、法三国联军犹如蠕动着的长蛇的队伍时,仅仅只瞥到刚刚遭到数十挺马克沁重机枪扫射和两三万支步枪密集射击,成片的联军被打死打伤,从而引发严重混乱的队伍一眼,然后,就再也什么都无法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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