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城墙落到城内的炮弹落点都会在距离城墙三十米开外的区域,在这样的距离外,除非是大口径炮弹爆炸,否则一般炮弹爆炸产生的破片激射而至,是没有杀伤力的。
虽然对爆炸半径三十米外一般不会伤及生命,但也会伤及皮肉,这木板的作用就是防止被飞过来的破片击伤的。“嘟嘟嘟嘟”,在联军炮击刚刚停止不久,城上就响起了尖利的哨子声,这是城上警戒的战士们在给城下避炮的官兵发出的信号。
尖利的哨子声中,在军官的指挥下,战士们有条不紊地迅速钻出放炮棚,然后顺着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的长梯,飞快地爬上早已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城头,准备迎击城外联军新一轮的进攻。
这样的战斗已经持续了一周,自从上次歼灭了联军进攻天津城的数千人,甚至刘十九带着他的突击大队还差一点就冲进租界里,嚣张至极的联军难得消停了七八天,滕毓藻也没有对租界做出进一步的攻击行动,甚至连炮击都没有一次。
只不过,这样平静的日子必定是短暂的,随着从大沽口登陆的三万余日、俄紧急增援部队,经军粮城乘火车不断开进老龙头火车站,平静的日子就戛然而止。
得到增援的联军随既在猛烈炮火掩护支援下,再次对天津城发起更为激烈的攻击。
滕毓藻自从联军开始再次展开对天津城进攻后,他只在第一天上到城上藏看过情况,此后就再没有上去过,将城防完全交给了三团,由胡殿甲率三团和三营练军防守城墙,整个防守指挥,也全部交给了胡殿甲负责。
而滕毓藻本人,则在北关外,专心致志地组织起部队进行巷战训练,尤其是夜间巷战训练,每天的对抗演练,他都会亲临现场参与考核。
加封滕毓藻的旨意以及他的袍服、印绶,是在裕禄奏折送到京师后的第七天才收到的。
只不过,由于在头一天,一直躲在租界里的联军在得到大沽口赶来的援军支援后,兵力得到加强的联军再次活跃起来,不仅已经对天津城展开了一次试探性攻击,还派出万余俄军,越过子牙河,抢占了西沽,截断了天津城和北仓的道路,并且重新占领了水师营。
联军占据西沽后,虽然还没有对天津城实现完全包围,可在一定意义上来说,已经成功使天津城成了一座孤城。
由于北仓至天津城的道路已经被截断,京师来的钦差并没有亲自将圣旨送到滕毓藻手中,而是由裕禄派来的一排侍卫亲军,在夜里绕路城西悄悄送到滕毓藻手中的。
这些裕禄的侍卫亲军虽然一路担惊受怕赶来天津城,可离开时缺一个个都满心欢喜,兴高采烈滴揣着银子回去。
滕毓藻看在这些养尊处优惯了的骄兵,胆战心惊地赶过来不易,给这些人每人五两的红包。
当然,拿了滕毓藻的银子就还得再为滕毓藻做些事情,临走又把滕毓藻上报立功人员名册带回给钦差,请钦差帮助送至兵部,当然,钦差的红包是少不了的,而且还是一个大红包。
今天夜里,尽管联军一如往日,继续昼夜不停猛攻天津城,也尽管北关外的模拟巷战训练场内,依然还在进行着如火如荼的夜间巷战对抗训练,可滕毓藻却把司令部丢给了副参谋长卫靖海,他只带着吴佩孚和他那一个班的贴身警卫,暗夜里悄无声息地从北门进城,在早已空无一人的天津城街道上,摸黑来到东门内的盐务署衙门。
天津城的百姓,在三天前,就已经全部疏散完毕,甚至为了保证城内不留一个百姓,滕毓藻还借着部队熟悉环境的机会,对全城展开过两次全面搜查。
站在街上,就能看到盐务署高墙内灯火闪亮,还在街口,就被暗处突然出现的士兵拦住。
走进街内,这里更是戒备森严,虽然已经确认城内内有百姓,可盐务署街上,依然有游动哨在警戒,大门前不仅是四个岗哨,还在沙袋工事上架起来一挺马克沁重机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