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北洋武备学堂第一届学生，又多年在这里任教，滕毓藻很清楚北洋武备学堂的情况，学堂聘任的德国教官瑞奈尔、司密特、艾德、奇开芬、弗兰克等人都是军事专家，完全采用德国军事学院教学方式，极为注重实际演练和考核，每隔三五日，学生们就要到军营中，进行实际演练，他们演练的项目都是契合实战需求的项目，并不是华而不实的架子，这些项目有筑垒、操炮技术和步、马、炮、工各队攻守战法，检验所学理论军事知识。学堂考试制度就更为严格了，每逢月考、季考，李鸿章或派司道大员前来监考，或亲来检验甄拔，毕业考试成绩合格者派回本营，量才任用，不合格者留堂补学，否则绝对不允许毕业。

由于有着大量实际演练和严格的考试制度，可以说，北洋武备学堂培养出来的学生们，每一个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成为一名合格的新式部队的基层军官。

滕毓藻相信，包括前锋军的这些学堂毕业的军官在内的这些学生，就是他的前锋军的脊梁，只要用好了这些人，他的前锋军就会在短期内迅速成长壮大起来，这些经过形式军事教育体系培养起来的学生，就是前锋军的中坚，就是前锋军的脊梁。

就在滕毓藻还有些魂不守舍时，学生们已经跑到滕毓藻身前，在排头一个兴奋的双眼还冒着光的高个子学生口令声中，学生们迅速在滕毓藻身前站定，他们手中的步枪放下时，在地面发出整齐又慷锵有力的声音。

高个子学生叫卫靖海，字凝波，威海人，是学堂步兵科的，各项成绩非常出色，在学生中很有威望。

滕毓藻在学堂学习时，就是步兵科的，而且还是步兵科的第一名，只不过，那次李鸿章委派他和段祺瑞等五人去德国留学时，不仅有步兵科还有炮兵科，而且出于对大炮的敬畏，除了原本就是炮科毕业的段祺瑞和商德全两人外，步科毕业的滕毓藻、孔庆塘、吴鼎元都被要求接受德国教官恶补了几个月的炮科科目后，他们才出国。

而且，在德国时，他们几个步科学员除了要学习德式步兵科目内容，还要经常跟随段祺瑞去完成一些计划好的炮兵参观和实习项目，甚至他们五人还在德国靶场实射了二百八十毫米口径的重炮。

因此，滕毓藻回到北洋武备学堂任教后，不仅可以承担步科教授任务，他同时还承担着炮科教习任务，因此步、炮两个学科的学生他都熟悉，其它科目的学生虽然没教过他们专业，可也都清楚他们的情况。

滕毓藻注意到，包括卫靖海在内的一些学生们步枪刺刀上还有血迹，这不又让他吃了一惊，这是经过白刃战了。

“敬礼！”

在卫靖海的口令下，学生们齐刷刷地给滕毓藻敬了军礼。

“报告教官。”

卫靖海跨前一步站到队前高声向滕毓藻报告，“留校学生共九十人，实到八十三人，现在向教官报道。”

听说有七个人没到，滕毓藻心中不由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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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