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说起上一次见面,应该还是在帅爷中秋家宴上吧?”
姜诚对他倒是很客气,“春节家宴的时候,我在锦州主持工作——唉,谁想那竟是与帅爷吃的最后一顿团圆饭!”
“我这心里着实难受啊,至今都没逮着谋害帅爷的凶手——”
真原新太和安田雄一的心底,几乎同时格登了一下。
其实他俩知道姜诚十有八九知道,谋害张大帅的人,就是他们日本人。
而这层窗户纸到现在还没捅破,恐怕是目前东北的局势,正以一种很诡异的平衡僵持着……现在,谁都不好直接打破这种平衡。
“是啊!大帅的离去我们心里谁都不好受,也请姜长官节哀。”
真原新太很干脆的结束了话题,立刻说道,“姜长官,我今天前来,是因为一场误会——”
“哈尔滨的两大报刊,大写特写我们大日本国,在本地制造事端,破坏了彼此之间的友谊……这种事纯属子虚乌有!”
“您下令报社们这样乱写,与纵狗咬人有什么区别?仿佛……这才是破坏我们彼此友谊的事吧?”
姜诚心下一阵冷笑:
就知道你们小日本子精通咬人——还说我放狗咬你们了,搞搞清楚到底谁是狗吧。
“呵呵,在我吉林,报纸杂志这些媒体啊,都是相对自由一些的个体……实话讲我对他们管制的很少。”
姜诚直接推了个一干二净,“文人嘛,在报纸上发发牢骚,骂骂人,也是很正常的事。”
“再说稿子通篇我也看过了,言辞嘛,写得还挺委婉,作者也是声称,这些事情是他个人的猜测。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对了……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嘛!”
真原新太差点给气乐了:好一句若有雷同实属巧合!
那报纸胡写乱编得跟评书有一比了,大段大段的内容,除了场景和动作描写,甚至还引申进去大段大段的心理活动,写得他妈的那叫一个身临其境——
就好像写作的人真置身其中,是某个参与者似得……就这,还说写的太委婉了?!
你要怎么写?干脆让印刷厂加班加点,出本书得了!
“委婉与否是两说,关键这种莫名的猜测,着实让我们备受压力。”
真原新太压抑着怒火,竭尽可能地用稳定的语气往下说,“我们还是希望,您能亲自出面,在这两家报纸上,刊登一封告知书澄清;另外,也请严惩这篇文章的作者。”
此时的姜诚也是来了火气。
我都让人写出去了,你这还要让我往回收?还得老子亲自干这事——
还有,你说要严惩这篇的作者是几个意思?难不成还打算拉出去毙了不成!
姜诚直接合抱起手肘:“公务繁忙,我可没空整这幺蛾子。”
说完这话,他懒懒地把身子往后一靠,“澄清与否自在人心,到我哈尔滨搞间谍行动的是谁,其实我们彼此都有数。”
“如果你们日本人真的那么干净,就算我姜诚倒脏水,其实也白净得很吧?”
真原新太顿时毛了:“姜长官,您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