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亏这些九州修士的加入，给予了小江村和殷墟妖兽莫大的支持，否则小江村等人和殷墟妖兽恐怕独木难支，战局难以稳定。

内心感慨万分的同时，方雷扭头看向了身旁的顾苍灏。温和地问道：“要我送你离开么？”“我并没有炼化完全，还差最后一丝才成型。”顾苍灏依旧做着他的事情，没有回头。

“剩下的炼化不需要了，因为一旦成型必然引发波动，那时就麻烦了。”方雷却是摇摇头，让顾苍灏停下。

“我知道了！”顾苍灏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不用送我出去了，想必你此时也不放心送我出去，对吧！”

方雷闻言却是笑了笑，和聪明人对话就是轻松。

“既然如此，顾老就请在此观战吧。”方雷脸色挂着微笑，做出邀请，同时摆出一副棋局，邀请顾苍灏一同品茗论道。

“可！”顾苍灏随意落座，手指轻轻摩挲着棋子，他看似淡然地问道，“方小友，你觉得这场战斗的结果会如何？会有多少人因此丧生？”

方雷闻言，看向战场，他深知战争的残酷，面容冷淡的说道：“要死很多！”

“没有办法少死点么？”顾苍灏苍老的手微微一顿，问道。

“除非有圣尊明确的站在我这边，否则……死多死少，我无法决定！”方雷沉默片刻，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圣尊……么？既然死多死少小友都不能决定，那小友能决定些什么？”顾苍灏换了个话题，甚至带上了些许质问，当然同时也再次下出一子。

“决定些什么？”方雷目光闪过一缕迷茫，因为顾苍灏的话语很是尖锐，直接戳中了方雷的痛处。

明明是战争，却连死多死少都无法决定，那他能决定些什么？

胜负？方雷眼中的迷茫更甚。胜负又岂是一方可以决定的？

但很快，吸收了些许鸿蒙紫气的清心玉佩闪过一缕灵力，帮方雷回神。

方雷的目光立刻开始聚焦，也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他想起了他的布局，想起了那些有前途的小辈，他嘴角含笑，最后甚至开始带着一丝猖狂：

“决定……什么？”似笑非笑的语气，看似反问，实则自问。

“我能决定……谁能成圣尊！！！”方雷极为淡然的话语响起。

但这句话却如同惊雷炸响，直接让顾苍灏愣在原地。

他很想说一句对方狂妄，但他却发现，方雷的面容极为的平静，甚至……胸有成竹！

方雷重新变得自然起来，他再次拿起一枚棋子，双目注视着棋子说道：“既然没有圣尊站在我这边，那就……换了他们！”

方雷的话语很是简短，却铿锵有力，随后将棋子重重地砸在了棋盘之上：“那时候，我就能决定，死多少人了！”

顾苍灏闻言，心中不由得微微抽搐，感到了些许地窒息。

但同样，他也抽了抽嘴角——这是正常人能有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