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王宫之中。
伴着颤颤巍巍的音乐声,人皇太丁正拎着竹简狠命砸着自己的书桌。
“季历小儿欺我太甚,没有寡人的命令,他居然私调军队以图镇压鬼方,他是怎么敢的!
难道他真就觉得寡人没能力分拨大军再赴西夷为钟太师报仇吗!
他居然敢瞧不起寡人,寡人定要这季历小儿的命啊!!!”
大吼声里,太丁一把将竹简扔向远方,那厚重的竹简登时砸倒两个乐官。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倒在地上的乐府官员立马就哭出来了,他们又又又在君前失仪了!
要被砍了!
事情的发展也果不其然,看着乐府官员的狼狈模样,太丁痛快的挥了挥手。
“乐府该死,君前失仪,来人呐,拉下去砍了!”
又杀了几个搞音乐的之后,太丁心头的火小了不少,于是他稍微冷静一点,转头朝大儿子子羡看去。
“子羡,你那是什么表情,要劝寡人少造杀孽嘛?
你要知道,寡人可是一路杀上来的,不杀个痛快,我父你爷武乙留下的烂摊子要怎么办!
和武乙一朝相比,我太丁在位时,何止是河晏海清。
昔年那些跟随我父王暴戾行事的三公九卿,通通被我送到乐府,又杀了个干干净净。
正因如此,如今才有商容首相闻仲太师这样由年轻人运行朝政的干净局面!
寡人做了如此之多,难道连你也不理解寡人嘛!”
太丁虎视眈眈的看着子羡,大有一言不合就拎皮带抽他的模样。
子羡咽了口唾沫,接着摇了摇头,温和说道。
“父王,我为人子,安能不解父王之心。
如今我只是在想钟粟兄弟为何拜见父王罢了。”
“是啊,钟粟来了,他为什么来?。”
听见儿子的话,太丁又冷静几分,但这种冷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三天前,太丁和子羡接到密报,西岐大军已经开始调动,甚至那西伯侯季历也已经砍死两千个奴隶为大军祭天誓师了。
可问题的关键是,虽然钟太师落败以后,西岐一连上了三道折子请战,但太丁把西岐所有的请战折子都打了回去!
太丁虽然知道现在的大商短时间内无法再进攻鬼方,但他无论如何也要拖延西岐出兵的时间。
不然若是大商刚败,西岐却立马打赢了,那大商的脸面岂不被西岐按在地上扇?
而西岐!
而那西伯侯季历!
他明知如此情况,居然还是选择不听调令,暗中调动大军,急迫的准备祭天出征!
子羡用屁股想想,都能想出西岐接下来的操作,无非是给殷都发一道紧急的折子,言说鬼方不为人子,主动入侵西岐,而西岐不得不紧急出兵防守反击之类的。
总之,子羡知道,现在的父王的脾气已经到临界点了!
父王表现得越冷静,如今前来谒见的钟粟便越危险。
毕竟让父王如此被西岐打脸的罪魁祸首,正是钟粟的父亲钟太师啊……。
子羡只好在心里给自己和钟粟打气。
粟弟啊粟弟,你可千万不要是来求官,求赏,求女人的啊!
那样的话,父王会彻底炸开的!
想着想着,子羡对钟粟也有些埋怨起来,明明一个月前,自己已经和粟弟交代过,让粟弟尽快辞去官职赶回封国低调一段时间来着。
结果粟弟直到如今都还恋栈在朝堂之内!
这让大兄咋捞你啊!
真是猪队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