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欧洲经典文学不但撑起了欧洲的文艺史,同样也是许多豪门家族的核心体系。
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北宋副本中介绍过的卡文迪许。
那些豪门贵族的发展离不开古典数学,因此自然科学和近代数学的发展趋势,实际上与上层阶级的利益是相悖的。
加之维托里诺·埃利斯的家族以商业方向为主,在意的是工人甚至奴隶交易,自然会感觉格物社的做法相当离谱。
至于后面关于高卢和意呆利的预言就不好评价了
总而言之。
听完维托里诺·埃利斯的后半句话。
徐云忽然发现自己愣是一点火气都没有冒出来,甚至还想和对方握个手,唱首听说我谢谢你.
当然了。
徐云的心态只能代表他个人,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能够知晓历史的走向。
在维托里诺·埃利斯表明完态度后,周围便不停有视线往他和老汤身上扫去。
又过了一个小时。
‘交流会’在微妙的气氛中结束。
在离开教室的时候可以明显看到,一些和老汤原本关系还算不错的学生,几乎全都与他保持了一定距离。
没办法。
毕竟对于这个时代的学生来说,一位伯爵的压力还是太大了。
离开教室后,徐云几人在走道外汇合。
小麦一脚踢开一颗石子,脸上的表情愤懑中带着无力:
“哪有这样的嘛,还是堂堂伯爵,真是太不要脸了!”
徐云主动走上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安拉安拉,这种人别放在心上,肆意去否定、践踏他人努力的人,最后的下场一般都很惨。”
“比如我认识的一个人,老是恶意歪曲否认历史,有事没事就吠上两句,今天正好过头七了。”
说完徐云看了天空,意味深长的道:
“有句话说得好啊,历史的跳蛋嗡嗡作响,无论旧时代如何强制忍耐,最终都只能化作一滩流水,湿了床单。”
小麦:“?”
接着徐云又看了眼一旁的老汤,问道:
“汤姆逊学长,该准备的环节都准备好了吗?”
老汤此时的表情依旧有些沉重,先是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番心绪,方才说道:
“已经准备好了,‘多多罗’望远镜所在的区域暂时被戒严,负责看守的都是我的人。”
“另外丹尼尔和斯坦利也在那边,不用担心有人会对望远镜做手脚。”
徐云犹豫片刻,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丹尼尔自不必说。
丹尼尔·布莱德雷,使徒社那个推荐徐云的第二人,这次提供了大量布莱德雷家族的观测记录。
斯坦利则是爱德华·布尔·斯坦利。
也就是使徒社面试时徐云和老汤见到的第一位社员,和老汤关系很好。
不过徐云一直把他当成了爱德华·史密斯·斯坦利,所以印象始终不太好。
总而言之。
到了眼下的这一阶段,徐云他们能准备的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如今他们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等天黑。
冬季的天黑的很快,在交流会结束后一个小时不到,天色便逐渐开始昏暗了下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
天空的能见度再次下降了一个等级。
徐云和老汤等人抽空吃了个饭,毕竟今晚的事情还是会消耗一些体力的。
晚上六点半。
天色变得漆黑一片,星空中出现了一颗又一颗的星星。
与此同时。
靠着一周前预热的效果,大量学生开始聚集到了望远镜周边。
老汤亲自坐镇望远镜附近,徐云则待在临时搭建的一座棚子里——这座棚子中摆放着桌椅和笔纸,高斯这些德国远征军,以及数学系中支持老汤的十多位学生组成的数算团队便安置于此。
另外考虑到天黑的缘故。
徐云还请威廉·惠威尔拉了几条电线,用以提供足够的光源。
“布瓦尔星图”
“赫维留星图”
徐云站在小棚子里,不断将准备好的观测记录分发到数算团队的手上。
这次前来剑桥的德国数学家一共有27名,其中有一些人在前来剑桥的路上经过了曼彻斯特等地中转,便又顺道喊来了几位英国的数学家给法拉第“送终”,例如西尔维斯特等等。
因此这一批外援一共有32人,算上数学系的11名学生,加起来总数正好43。
在这个人数基础上。
徐云将他们分成了七个小组,分别根据已有信息完成计算。
算过星球轨道的同学应该都知道。
在星空之中,每颗星球都可以规划到某种坐标系内。
比如银道坐标,赤道坐标,黄道坐标等等
所谓银道坐标系,实际上就是一个极坐标系。
它以太阳为原点,银盘上面太阳指向银河系中心为0°方位。
往东为经度正向,往北为纬度正向。
赤道坐标则是以地球中心为坐标系原点,地球中心指向春分点的方向为0°。
所谓春分点就是赤道和黄道的交点,赤纬是从天赤道(地球赤道向外投影)平面向南(负)或者向北(正)的角度,赤经是从春分点向东的角度。
黄道坐标就更简单了。
它是以黄道作基准平面的天球坐标系统,多用作研究太阳系天体运动情况之用。
黄道系统描述的是行星环绕太阳移动的轨道,它的中心在太阳系的重心,也就是太阳的位置。
它的基本平面是地球的轨道面,称为黄道面。
非常简单,也非常好理解。
徐云这次明面上使用的是黄道系统,不过计算阶段使用的则是银道坐标系。
只要将历史上的观测记录通过坐标系统进行某些计算,便可以尝试去破解星辰的奥秘。
一切准备就绪后。
徐云看了眼周围,老汤以及高斯等人同时朝他点了点头。
见此情形。
徐云深吸一口气,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字:
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