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脚踩在地板上,吱扭吱扭的杂音难听而古怪。
不行,这时候我不能认怂,不能自己吓自己,难道恐怖的事情经历得还少吗?可是就因为经历的多了,所以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书柜后面突然走出一个人,校长说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看见他的身影,我的心立即回到了原处。
忍不住说:“校长,你怎么才出来?我快吓死了。”
他呵呵一笑,“有什么好害怕的?我还能杀了你吗?”
“不是,我只是,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好了,不用解释了,说说师傅的回答吧。”
没想到校长这么直接,我呆了一下,只好告知那残酷的事实。
“师傅他说不让我管,说这是陈年老账了,他已经年纪大了,所以……”
校长听了我的话,久久没有出声,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早已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可是他那绷得直直的嘴角纷纷表明,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沉重的压力,不是内在良心的压迫,不是自我制造的恐惧,而是直接而迅猛的,外人所能给予的最大威胁。
我低下了头,甚至不敢与他对视。
他再次问我,“师傅,他真的不肯原谅我?”
这时候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于是我说了确实是这样。
校长久久的没有说话,然后突然叹了一口气,仿佛把心底什么沉重的东西终于消灭掉了,略带轻松的说。:“好吧,我看这个老头子还能撑到什么时候,别忘了他现在可是我手底下的人。”
“啊?您的意思是?”
“呵呵,没什么,我只是这么一说而已。”
他迅速而干净的否决了我的疑问,既没有解释,也没有其他多余的话,看来校长对我的耐心也终于耗尽了。他没必要再跟我这个小鬼打交道。可是我却怎么觉得他好像满含着不甘与愤怒,还有那种被拒绝的失望与屈辱?也许是我多虑了,也许是自身敏感做造成的误会吧,校长不应该是那样的人。
我还是要问他,知不知道那位姓诸的神医的下落。
“姓朱的神医,这个人是师傅告诉你的吗?”他眯起眼睛问。
“是的”我说,“师傅说他唯一能想到可以救醒俞涵的人只有他了。”
“这个人我确实听说过,据说他住在市内一座关门闭户的宅院里,平日净养些花花草草,珍奇异兽,所以具有旁人所无法相比的医术,或者也可以说是异术。你要是想找他的话,据说只要到他宅院的附近就能闻到里面奇异的花香或者草药香。”
“然后循着那些香味就可以找到了吗?”我问。
“是这样的。”校长回答,“不过要找到他宅院附近也是很困难的事情。”
“那么我该怎么办呢。”我不禁忧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