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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接头(求月票)

第416章 接头(求月票)

“张副处长,你早点休息。”

“张副处长?”

“嗯?”

“行了,还有正事呢,咱们走吧。”

看着张义翻了个身,逐渐发出平缓的呼吸声,两个便衣对视一眼,转身离去,重重地关上了门。

屋内陷入一片死寂,唯有墙上的钟在滴答作响。

张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真的喝醉了。

过了一会,确定督查室的便衣已经走远,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接着,缓缓抬起了头,眼神瞬间变得清醒而锐利,哪有半点醉酒的摸样。

他迅速起身,轻手轻脚走到窗前,小心地挑起窗帘一角,观察外面的便衣是否离开。

确认安全后,他快步返回卧室,重新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去了卫生间。

再出来的时候,已变成了一个二十六七岁、肤色稍稍有些黝黑,目光锐利,眉眼酷似电影画报上的某位当红男星。

他检查了一番枪支弹药,将一枚手雷用细绳系在门后,然后从客厅的窗户离开。

出了窗户,他从兜里拿出一根穿有细线的针,尾端紧紧栓在窗闩上,系成了活扣,然后从外面将窗户关上,随后扯出线头,用力拉拽,里面的窗闩随之插进插口,窗户从内闩起开了。

而后,他又扯动窗户缝里牵出来的细线活头,用力一拽,里面的活扣应手解开,再用力一抽,细线便完整抽了出来。

如此,轻轻松松、毫无痕迹,便从外面将窗闩上了。

快速清除窗台上的痕迹,他转身离去。

徐增恩家里依旧宾朋满座,几名夫人坐在一起搓着麻将,另外几个男客在喝着香槟高谈阔论。

男主人却有点心烦气躁,一个人在书房看着文件。

文件的开头依旧是“中统局徐副局长增恩”这种行文方式,这是常先生惯有的行文方式,对两统下达手令,只提副局长的尊姓大名,对正局长并不提及。

这样一来,军统的贺局长和中统的朱局长即便想过问局里的事,看到这种行文方式,也只好免开尊口了。

但凡事都有例外,贺局长不问军统的事,是真不问。

盖因常、戴关系十分直接,戴春风有什么问题都是直奔老头子那里请示汇报,真正的局长是常某人。

而中统的情况又不一样,首先朱局长是以中央秘书长的本职兼任的局长,这个位置凌驾于各部部长之上,可以说是党内仅次于总裁、副总裁的第三把手。

以这样的实力地位来遥控中统,徐增恩不得不有所顾忌。

再者,朱局长不但是常某人江浙籍官僚集团里的第一流红人,而且此人政治野心、权利手腕,争权夺利的欲望十分强烈,有权哪有不抓的道理,如此一来,他的势力顺利打进中统,最终形成了一股可以和徐增恩直接抗衡的重要力量。

近日老头子对他不不假辞色,更是在一定程度上默许朱局长的势力上跳下窜,眼看自己的中统“王座”摇摇欲坠,要被“自家人”抄底,他如何不恼怒。

但他又能怎么办?

究其原因,还是自己反红不力,但如今是国共合作时期,去哪里反红?

红党办事处?

他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干点什么事出来,别说常某人,天下人的吐沫星子就可以把他淹死。

正胡思乱想间,桌上的电话响了。

他接起,对着话筒轻声问:“谁?”

对面传来一个沙哑激动的声音:“是郭秘书吗?”

“你打错了。”

“没有啊,郭秘书说要是联系不上他就打这个电话怎么会打错呢”对面那人似在自言自语。

“你是谁?”徐增恩刚想挂断电话,听到这话一个激灵,忙问起来。

“我?我是黑市老刘啊。”

“哦,郭秘书不在,我姓徐,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您是徐局长吧?”电话那端的声音谄媚了几分,“长官,告诉您一个消息,今晚红党要在黑市兑换大额美金。”

说完这话,电话挂断了。

而电话这头,徐增恩的面色凝重起来。

“大额美金?红党?”他喃喃自语了一会,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马上拨出一个电话。

“我是徐增恩,你马上帮我查一下刚才.九点十分打入我家的电话位置,户主是谁?”

等了一会,对面的人似乎也在打电话查询,片刻后说:“报告局座,是公用电话,位置在渝中仁和街西口。”

“知道了。”

挂断电话,徐增恩又打出一个电话:“你马上带人去一趟仁和街西口,将那里交易的红党带回来。”

与此同时,乔装打扮后的张义此刻已出现在汇海茶楼。

时间是二十一点十分。

他站在茶楼对面的阴影里,观察了一会,见没有异常,才不急不躁地穿过街。

一进茶楼正门,一楼大厅柜台左侧,靠近厨房的位置背靠墙坐着一位驼着背满头白发的老人,青筋暴露的手颤巍巍捏着一枚棋子,浑浊的眸子穿梭在棋谱和桌上的棋局之间,举棋不定。

这个位置视野开阔,可以看见进出茶楼的每一个人,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又可以马上通过厨房撤退,可进可退。

张义断定此人就是接头人郑呼和了。

不过老郑的化妆技术也是绝了。

柜台后面,掌柜的正在拨拉着算盘。

他用余光打量,其他桌上稀稀拉拉坐着几个茶客,有的看报自酌自饮,有的喝茶对弈。

然后他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是二十一点十四分,便一副感兴趣的样子走过去观察起棋局。

“我能坐在这儿吗?”

“随意。”老人咕哝着,头也不抬,但身体却微微前倾了一下。

张义轻笑一声,他没有掩饰声音,郑呼和肯定听出来了。

但即便认识,未到接头时间,谁也不能坦诚相认。

张义招呼小厮上了一壶茶水,等小厮走后,才说:“老先生下的是残局?”

“后生你也懂棋?”

“略懂一二。”

“哦。”老人不经意扫了一眼柜台上方的挂钟,将棋谱收了起来,露出下面折叠起来的大公报,折叠处是半截寻人启事。

见此,张义也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一份报纸,随手压在了寻人启事上。

老人看他的目光认真了起来,隐隐有些愕然和激动。

但张义目光平和,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随口问:“我能抽烟吗?”

“想抽就抽呗。”

张义摸出烟,又掏了掏兜,问:“带火了吗?”

“带了。”老人颤颤巍巍摸出一盒火柴,点燃,张义凑过去点燃烟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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