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茶杯正中墨景书的头顶,杯子里的茶水兜头而下,混着血液!白竹风脸都吓白了!瞬间冲上去,以身体护着他,挡在他的前面,“伯父伯母冷静,冷静,我们和你们的心情一样,真的不想……”
“我不听!我只知道我女儿在给你卖命的时候,命没了!你赔你赔……”
“我的女儿啊……”原本已经平息的二老见到墨景书时再一次卷土重来……
“对不起二位,我们……”白竹风正说着腰间伸过来一只宽厚的大掌,把她推向了一侧。他挺拨的身躯微微挡着她,“是我的错,是我们墨氏的错,我愿意付全部赔偿。”声音依然是醇厚歉意的。可头顶上的血涓涓不停的流,淌到了脸上绯红一片,不一会儿的时间前襟也是,触目惊心。
两位老人看到他这样,也惊呆了。
医院内。
伤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也缝了八针,全针没有打麻药。白竹风站在一侧看到那画面头皮都在发麻……一根那么长的针就像缝衣服一样在头皮上……
而墨景书只是躺在那儿,眉头都没皱一下,神情很淡,依然风神俊郎。输液挂水,或许是他太累了,没一会儿便沉沉入睡。
白竹风也松了好大一口气,方才那一幕真是太惊险了,幸好杯子里的不是开水。
阳光正好,拍打着窗帘,尽管空气里充斥着满满的药水味,可空外的树枝投在地上斑斑勃勃的线,总有一种让人平静的力量……
她回头,看到了床上沉睡的少年……
头上缠着纱布,发丝上还有没清理干净的血,已凝固。被子拉到了下巴处,只露出一个脸来,那脸……俊美得带着满满的邪气。
她从没好好看过墨景书,十几时他们也曾住在一个屋檐下,那时她拘谨自卑不敢看他。后来她讨厌他,不愿看他。今天算是第一次审视他……竟好看的如此锋芒。
其实她明白,今天墨景书完全没有必要出现。200万高额赔偿金已经打到对方的帐户上,他不出面别人也无法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