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一把扯开长海儿,跪在了于佳床边。
“二柱,怎么办.”狗剩嚎啕大哭起来,长海儿见状悲愤不已,跟着哭了起来。
哀怨悠远的哭声自院子中穿了出来,路过的哨兵有些诧异。
“怎么了这是?长海儿又挨打了?”
“不对,好像还有狗剩的哭声,难道是长海儿挨将军的打,狗剩心疼他所以哭了?”
各种猜测纷至沓来,于佳已经无心再管。
因为贺赖休又来挑战。
于佳强撑着身体,将甲胄套在了身上。
甲胄本身的重量无疑又给于佳增添了负担。
“将军,咱们别去了吧!”
长海儿看着于佳苍白的面容,十分担忧。
于佳摇摇头,“身为蓟州军营的将军,岂能做缩头乌龟?”
今日就算是被抬着,也得上城楼。
来到城楼上,于佳便见到了城下密密麻麻的鞑靼。
前方的贺赖休一脸的意气风发,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林二柱,今日怎么不敢出城?”
“难道是怕了?”
他身后的鞑靼哄堂大笑,纷纷骂着胆小鬼。
于佳冷哼一声,拿着自制的喇叭,大喊道。
“制服你焉能让本将军出面?”
这一句几乎要让于佳站不稳,她的另一只手忙扶在了城墙上。
“我大周的男子个个好儿郎,随便出来一个便能让你这个黄毛小儿吃不了兜着走。”
随便出来的许静阳自城门之中踏马而出。
贺赖休定睛一看,还是昨日跟他对战之人。
“还是你!”
“大周果然是无人了,竟然又派了同一个人来!”
许静阳一脸的不耐烦。
“能打的过你不就行了?你这个细伢仔啰哩巴嗦做什么?”
“放马过来!”
许静阳挥起长枪,率先出战。
很快,两人你来我往的厮打在一处。
于佳在城墙上看的真切。
许静阳的路子一看就是世家培养出来的,太过于套路化。
而贺赖休则是野路子,哪里有机会就往哪里打。
这么一看,于佳心中便有些谱。
若是短时间内,许静阳也许能压制贺赖休。
可是时间一长,许静阳的短板出现,依贺赖休的行事方式,恐怕要居于上风。
“鸣金收兵!”
狗剩有些不解,到底没有问出口,便去传达命令。
“怎么回事儿,我还没有打过瘾呢!”
许静阳回到军营,一脸的不满。
于佳此时的耐心达到顶峰,若是在平日,恐怕已经下手了。
“不出二十招,你必输无疑!”
“你你就不盼着我点好?”
许静阳虽然心有不甘,他确实认同于佳的观点。
“许静阳,放下你的架子,放下你曾经学的东西。”
“拿出你在京城惹是生非的架势来,尽情的往贺赖休身上招呼。”
“这里是战场,你不用在乎你的家族、你的脸面、甚至是你的自尊。”
于佳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在这里,你只有一个念头,你要赢!”
“只有你赢了,蓟州军营才有希望,大周才有希望!”
许静阳摸了摸鼻子,有些赫然。
“搞的我很重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