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咱们在走呢!”
不过须臾,长海儿便拉着诊侯卒进了房间。“将军,咱们回来了。”
“老爷子,您且给咱们将军仔细瞧瞧!”
天气寒冷,诊侯卒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不敢有半分的耽搁,赶紧将药箱打开。
于佳看着诊侯卒凌乱的衣衫有些哭笑不得。
“您老慢慢看,咱们不着急!”
诊侯卒手下的动作不停,将脉忱放置床边,“将军,请您躺下,将手腕放在脉忱之上。”
于佳乖乖照做。
诊侯卒将手指放在于佳手腕上,只一瞬便从讶异恢复正常。
他用余光打量着屋中三人的表情,闭上眼睛。
好险,若是敢表现出什么,下一秒指不定就人头落地。
再睁眼时,他的眼中满是忧虑。
“将军,您的身体有些不好!”
“什么不好?”
“能有什么不好?”
长海儿一把拽起诊侯卒,凶神恶煞的盯着他。
“你这个老头儿怎么疯言疯语的?”
“老子是让你给将军看病,不是让你说这些丧气话的。”
“长海儿”
于佳躺下床上已经无力再起床。
“你放开老人家。”
诊侯卒哆哆嗦嗦的抓着长海儿的手,“哎呀,您放过老头子吧!”
狗剩上前去将长海儿的手慢慢的掰开来。
“你放手,且听诊侯卒细细说来。”
长海儿这才忿忿不平的放开诊侯卒。
“你且将将军的情况仔细说来,若是有半句隐瞒,小心你的老命!”
诊侯卒忙不迭的应着。
只是这么一来,有些话势必要挑明。
诊侯卒在装聋作哑和保命之间选择了后者。
他心中暗暗嘀咕着真倒霉。
以往将军的伤病都是老夏负责,今日怎会这般巧,自己就被拉了壮丁?
由此可见,老夏是知晓将军的身份的。
豁出去了,左右都是不落好,还不如拼一把。
“将军,小的斗胆问您,您第一次月信是什么时候来的?”
于佳歪着脑袋认真的想着,“好像是前年,唔,也就是十五岁的时候来的。”
她并不以为意,在现代她听多了因为营养不良导致月经推后的例子。
是以,她并不以为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劲。
诊侯卒却摇了摇头。
“将军,大周女子多在十二三岁就来了月信,十六岁算是成年。”
“您已经晚了。”
“晚了就晚了呗,跟将军现在的身体有什么关系?”
长海儿没好气的说道,“这还能要命不成?”
诊侯卒却摇了摇头,“月信对女子的身体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晚了这么长时间便代表着身体已然亏虚。”
“将军小时候是否全身受过凉或者是吃食跟不上?”
于佳摇头,在林家有什么好吃的都紧着她,根本没有这个可能。
至于受凉,那也就是穿越来那次,冰天雪地从冰窟窿里被人拉出来吧。
“有受过凉,差点没被冻死。”
诊侯卒一脸的恍然大悟,“这就对了,在这个时候,将军的身体已经受到了寒气的侵蚀。”
“若是后续的休养能跟得上,影响还不大。”
于佳了然,可惜没有跟上。
穿越来之后,她一门心思想完成柳娘的遗愿,她哪能注意到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