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中桓话毕,便一直等候李国立的问话。
沉寂在御书房中流转,时间越久,越是让人觉得压抑。
“最近林功勋升为骠骑将军的事,你应该有所听说。”“现下没有合适的军营让他大展拳脚,依你之见,应该让他去哪?”
洪德顺抬头望了眼柳中桓,便很快低下头去。
“微臣不敢妄言!”
柳中桓依旧不卑不亢,仿佛他不敢的理所当然。
“你别怕,畅所欲言便是。”
柳中桓眉头紧皱,似乎真在想林功勋的去处。
洪德顺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给了柳中桓结论。
还真是一个迂腐的读书人。
不消片刻,柳中桓便开口说道。
“微臣还是以为国之根本,民以食为天!”
“哈哈哈哈哈!”
李国立开怀大笑,“爱卿果然跟旁人想的不同。”
等柳中桓告退,洪德顺便有些犹豫。
“怎么?你也学会吞吞吐吐了?”
李国立手中翻阅着奏折,状似无意的问道。
洪德顺便弯下腰来,“奴才不敢。”
“朕知你想什么!”
李国立停下手来,“之前林功勋在榆城将柳中桓那些事翻出来,致使他无法科考。”
“柳中桓自然对他怀恨在心。”
“能让柳中桓这耿直之人这般说,林功勋确实有两把刷子。”
“既然是有才之人,朕自然不会错过。”
翌日,皇上的旨意传遍了大江南北。
林功勋功绩卓然,调往平原任命,即刻启程。
消息一出,众人哗然。
“这林功勋若是去了平原,也就成了离皇城最近的势力。”
“齐王算是断了根有力的臂膀!”
“皇上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平衡太子与齐王的势力吗?”
渝南军营中,金彭安有同样的疑问。
“功勋,你此番去平原上任,会不会成了棋子?”
林功勋则是满不在乎,“这天下有谁不是皇上的棋子?”
“况且,这皇权不是争就能争得的!”
“皇上给,太子和齐王才能要,不给的话,那就是抢。”
“依照皇上的处事,这要是抢的话,就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林功勋临走之际,便去拜别李延昭。
“属下拜见王爷!”
林功勋跪在地上,十分虔诚。
李延昭则是冷笑出声。
“好一个林功勋,如今,你也要离我而去了吗?”
林功勋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李延昭。
“王爷,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此后要保重身体!”
李延昭操起手边的砚台往林功勋身上砸去。
好巧不巧,正好砸在林工序的脑袋上。
林功勋没有躲闪,生生的受了。
“林功勋,你真是翅膀硬了!这等阳奉阴违的事都做的出来!”
林功勋抬手摸了摸额头,有些湿糯。
他怔怔的看着手上的血渍,有些恍惚。
“王爷何出此言,属下这都是为了大周。”
“如今重创木部,打的他们毫无招架之力,这不是王爷一直所念吗?”
“难道您平日里口口声声说为了大周只是为满自己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