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李国立猛然呵斥,李延盛便跪在了地上。
“父皇恕罪,父皇恕罪!”
“老三回来并没有提起任何事关林二柱的事情。”
李国立冰冷的话语自头顶传来,令李延盛不寒而栗。
“倒是你,你说说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儿?”
“你挑拨离间,挖走渝南军营的人,以为朕不知道?”
李延盛伏在地上,浑身颤抖。
“父皇,且听儿臣仔细说来。”
“这林二柱不是儿臣从渝南军营挖来的,是她自己来投奔儿臣的。”
“此子功高盖主,得了老三的猜忌,他就对林二柱的手下赶尽杀绝。”
“林二柱是重情重义之人,知道这是老三容不下她,便从渝南军营来投奔于儿臣。”
“真的不是儿臣的错!”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这林二柱怎么不投奔旁人?”
李国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盛儿,你这次做的太招摇了!”
“你让群臣怎么看你?”
“他们只会认为你是一个容不得兄弟、心量狭小的储君!”
李延盛努力忍下四肢百骸的惧意,“父皇教训的是,儿臣再也不敢了!”
“求父皇饶了儿臣这一次吧!”
李国立缓了好大一阵,终是化为了叹息。
“罢了罢了,左右这林二柱算是个人才。”
“若是她令你们兄弟起了间隙,才是罪该万死!”
李延盛恍恍惚惚的出了皇宫,又恍恍惚惚的回到了太子府。
他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是他立了功,怎么到头来还是得了父皇的呵斥。
就像是小时候,无论他再刻苦,再努力,做出了怎样斐然的成绩,都得不到父皇的夸奖。
最多就是换来父皇的一次点头。
可是老三呢?
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做什么都是好的,做什么都会受到他的夸奖。
老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投军就去投军。
他是京城有名的才子,而他只是扶不起墙的阿斗。
处在这样的高压下,李延盛竟然一病不起。
“真是一坨烂泥,不过这个程度怎么够呢?”
指如青葱,却狠心将那开的正旺的兰掐去。
“是时候下猛药了!”
太子病重的消息一时间传遍了京城。
“听说了吗?太子病重了!”
“听说了,话说不应该啊!”
“他的封地打了胜仗,立了大功,怎会受到皇上的呵斥?”
“听说这立了大功之人,之前是齐王的属下!”
“怎么会这样?怪不得受到皇上的呵斥。”
“在他老人家的心里,这齐王可是比太子的地位重要的多!”
“嘘,慎言!”
消息传到皇后处,听说坤宁宫的人一天都不得消停。
宫中的地板擦了一遍又一遍,那忽然病重之人的尸体一个接一个的被抬出了宫门。
皇后觉得犹不解气,“那个贱人,居然想爬到本宫头上,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既然盛儿的份量轻,那就让凌云来进宫看看哀家吧!”
皇后看着护甲上的纹,喃喃出声。
“能抓住皇上的心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