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姜莲眉心跳跳,知道是一回事,叫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陆老夫人脸一沉:“你胡说什么!”
这里还有一堆下人呢!
现在余欢水的事情可能没完结,余家两个人还会不会找麻烦都不知道,若是余修宴是陆善渊儿子的事情被公开,那就坐实通奸的罪名!
夏姜莲是不知道陆老夫人心里的小九九。她观察陆老夫人的表情。
难道老夫人不想公开承认余修宴的身份,只是想找借口纳入族谱,不让陆氏血脉流落在外?
“老夫人,夫人,侯爷回来了。”
下人来报,不远处就看到陆善渊急匆匆的身影。
夏姜莲忙上前拉着梦如意的手:“好妹妹,赶快起来,我们派人去寻就是。你跪着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梦如意反手抱住她的腿,哭叫着:“夫人,求您了,晏哥儿就是个妾生的庶子,卑贱的身份而已,求您给他一条生路吧?”
夏姜莲浑身一僵,顿时明白她想做什么。
陆善渊已经走到了门口,并听到了梦如意的话。
“怎么了?晏哥儿怎么了?”陆善渊焦急的问。
他进府就有人告诉他余修宴被贼人偷走了。
“侯爷……”夏姜莲刚想解释。
梦如意就趴过去,一把拉住陆善渊的袍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侯爷……侯爷,求您和夫人说下,晏哥儿不进陆氏族谱了,他随妾姓就可以了。妾不敢强求,只求留他一命就好啊。侯爷,他才五岁啊。”
陆善渊心底一软,弯腰扶起她:“别乱说。夫人从来没说过不认他。”
梦如意娇弱的窝在陆善渊怀里,额头流出鲜血,与泪水交织,让人看着又可怜又凄惨。
“贼人认识夫人,他说夫人未有嫡子之前,妾休想再见晏哥儿啊。”
“梦如意!你胡说什么?”夏姜莲气坏了,没想到梦如意无耻至极,竟敢当众栽赃陷害。
梦如意抱住陆善渊的腰肢:“侯爷,晏哥儿出生时难产,生出来像只小猫似的,都快断气了,是您抱着他说一定要救活他。他受了很多苦啊,侯爷,求您疼疼他。”
“你!!”夏姜莲气得浑身发抖。
陆老夫人也生气了,呵斥道:“梦如意,你胡说八道什么?夏氏什么时候不让晏哥儿活了!”
梦如意忙松开陆善渊的腰,冲着陆老夫人又开始磕头:“老夫人,妾一无所有了,求您……”
话没说完,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如意,如意……”陆善渊吓得赶紧上前抱起她,“快去找大夫,快。”
陆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
夏姜莲紧攥拳头,恨得咬牙切齿。
陆菀缩在被子里,听着夕颜趴在床上一五一十的学给她听,这都是她亲娘刚才来写给她听的。
知若也趴在一边,瞪大眼睛听着。
“啧啧啧,演技愈发精湛了啊。”陆菀笑。
“可不,我娘看得目瞪口呆。”
陆菀:“夏氏可算是开了眼界了。”
“嗯嗯,夏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知若好奇:“夏氏看上去挺精明的啊,才进府两天,上下都对她一片称赞。”
“这你就不懂了。夏氏是靠银子赢得下人对她的称颂。但夏氏就算再聪明也只是商户出身的闺阁小姐,梦如意进教坊司之前也算是豪门的大家闺秀,宅门中的明争暗斗定是看了不少。教坊司又浸淫这么多年,手段不知多少呢。”
知若和夕颜连连点头。
“没事,我们就隔岸观火斗。快去睡觉。”陆菀将两颗脑袋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