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能趁机将吕崇山给拉下马,那两边的势力岂不就平衡了?
若是能抓出前朝余孽,那就更完美了。恒帝眼睛一亮。
谢知衍见恒帝面色松弛下来,知道他动心了。
“陛下,茶要凉了。”
恒帝端起茶抿了一口:“咦不错啊,你点茶的功夫长进不少啊。”
谢知衍微微一笑:“得陛下一声赞赏,微臣欣喜若狂。”
“得了吧,你这张臭脸何时欣喜若狂了?”恒帝斜他一眼。
谢知衍低笑:“其实吧,此事微臣有私心。陆菀母亲乃皇后手帕之交,她自幼也与太子大公主玩在一块,她若有事,太子和大公主定会替她出头。微臣便借维护陆菀之名,让朝臣认定微臣站在太子一边。”
“皇城司手握众臣把柄,听命于皇上,若微臣装作太子的人,吕氏一族就会紧张,便越容易露出马脚。微臣公然替谢世子送聘礼,便是告诉大家微臣与谢世子相交颇深,她的妻子微臣护定了。”
恒帝又斜他一眼:“朕怎么听闻你之前与吕崇山走得挺近?”
谢知衍笑笑:“声东击西,让他们谁都摸不准微臣站谁。陛下明白微臣只听命于您便好。”
恒帝哼了声:“就怕你这个狗崽子有奶便是娘。”
谢知衍抬眸,直对恒帝的眼睛,站起来撩袍跪下。
认真道:“微臣的一切都是陛下所赐,乃陛下最衷心的奴才,微臣的野心陛下一清二楚。微臣的确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半年以来一直被人追杀,此次与谢世子一同掉下山崖,命都差点没了,是谢世子以身挡兽,让我有机会逃命。就算微臣与谢世子没有私交,但救命恩人的妻子绝不容人欺负。”
“何况,陆菀还是陛下亲自赐婚,亲封的诰命,微臣护着些也是护着陛下的颜面。如陛下因此降罪,微臣愿领。但微臣绝不想欺瞒陛下,让陛下对微臣生疑失望。”
恒帝心里非常高兴。
磨出一把锋利的刀不容易。
焱云鹤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从一个小太监,一路磨炼扶持上位。
要的就是有野心、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对任何朝臣都不手软。
但前提是,绝对忠心。
恒帝最欣赏的年轻一辈文武臣就是谢知衍和焱云鹤,还别说,两人长得还有点像。
可惜谢知衍与太子交好,处事又有文臣的臭毛病,恒帝多少有点防备之心。
焱云鹤就不同了,冷酷无情,睚眦必报的性子让他放心。
有所图谋之人,才能更好利用。
朝中那些权贵,哪个不是长着八百个心眼,哪个没有私心,个个都想铲除异己,踩着人家往上爬。
所以,他手中的刀,必须有所图,还要心狠手辣。
恒帝端起茶,撇他一眼:“你这个狗奴才胆子越发大了,好赖话都被你说完了,你还真以为朕不会治你的罪?”
谢知衍跪得笔直:“陛下的狗奴才自然是由陛下随便打。”
恒帝被他气笑:“这顿板子且记着,文信侯一党欺上瞒下的证据尽快给朕弄来,否则,屁股都给你打烂。”
“是,微臣谨遵圣谕!”
“滚起来。”恒帝放下茶盏。
谢知衍起身:“多谢陛下饶恕微臣。”
他非常清楚,世家就是恒帝的眼中钉肉中刺,有机会连根拔起,区区文信侯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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