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秉性,再到处世手段,所以他是清楚他性子的。
没等启帝让柴广福去拿起那件证物,就见楚烆早已比他声音更快的抬手将房渡拿着小衣的手砍下。
二三.九四.二三九.七四
他身上的压迫感简直快要将房渡淹没,锋利的,带着血腥气息的剑距离他的脖颈连一指的距离都不到,只要楚烆抬手,他就会血溅太和殿。
“太子,你敢在太和殿拔剑?”
衣裳被他的剑挑起收到了自己手中,众人眼中布满震惊,还未从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单看容貌,倒是清秀,就是看起来胆小的很,只是要是有人见过崔滢,都会觉得不般配,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崔滢那样的女子。
说到这里,房渡语气一顿,竟是有些哽咽:“滢滢她,当真是十分好的女子,草民与她,情投意合,两情相悦,草民早已认定她是草民的妻了。”
如今开口问,不过是想听一听,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会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唤自己一声父皇来求自己。
“崔大人说你是崔家小姐的未婚夫,你可认?”
房渡在楚烆剑逼近的时候,抖得更厉害,他哪里敢说,他怕是再说一遍,这条命就别想要了,再说了,他连崔滢的面都没见过,哪里来的情意。
众臣听着他未说完的话,不由得去看楚烆,男人只是坐在轮椅上,他伸手转动了下拇指上的青玉扳指,不发一言。
“那便废太子。”
那把剑逼近房渡的脖子,楚烆轻笑出声,那声音中带着几分嘲笑,房渡转头看了一眼崔云良,只见崔云良给了他一个眼神,他皱着眉,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件小衣。
楚烆面上的笑意落下,看向那人的目光中带着可怖的戾气,他准他们说他的滢滢了吗?
女子的衣裳就这么赤裸裸的暴露在众人面前,房渡往前跪了下道:“草民与崔滢早已私定终身!这便是证物,殿下为了脱罪,竟然还要说她喜欢你吗?”
“谁准你,说她了?”
“草,草民.”
他就连声音都带着颤抖,根本不敢看一旁的楚烆。
不过是崔云良威逼利诱下,他才稀里糊涂的来了上京做崔滢的‘未婚夫’。
伴随着长剑刺入肉体的声音,刚刚出声讥讽崔滢的人早已被一剑刺穿了心脏,他就站在楚烆的不远处,那一剑的距离刚好就是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眼眸中覆满霜雪,凛然寒意,轻吐二字:“真脏。”
“交换了庚帖,只等两年后成婚,只是,只是不等草民迎娶她,便.”
楚烆的手扶着轮椅,斜睨了一眼启帝,那眼神中,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这番话说的,当真情真意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崔滢之间有多情深呢。
“就在殿外。”
“这崔小姐当真水性杨,竟然将自己的贴身之物赠予还未成婚的.”
启帝还从未见到过楚烆这样,他那句废太子,早已将他的话全部堵死不给一条活路。
太和殿的门被打开,他迎光走去,留下满殿不知该说什么的大臣。
这番对峙,好似对他根本没造成什么,他来这里,也不过是想看看崔云良口中的,崔滢的未婚夫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