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萧凤安伸手去探,只是还没碰到她的额头就被谢微星伸手抓住,他手掌很大,凸起的经脉彰显着力量。
“萧凤安,我不见了,你很担心吗?”
昨夜月明星疏,漆黑的夜色中,他将她抱进怀中,急促的呼吸告诉她,他来的有多么急。
他明明是那么在乎她,可偏偏每次面对她的试探,都避而不答。
他究竟在躲避些什么,是真的不喜欢她吗?
“你又不说话,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我问你如果我嫁了人你会不会难过,你不回答,我问你会不会担心我,你还是不回答,可你分明是在乎我的。”
“如果,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就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分不出,会当真的。”
也不知是有些昏暗的灯光让她看不真切他的脸,胆量也随之变大,还是他垂眸看向她的眼神太过情深,让她误以为有些话,这时候不说,今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萧凤安,你说话啊。”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染上哭腔,握着他的手也渐渐松开,他果然,是不喜欢她的吧。
只是还没等她完全松开,他手翻转,直接将她的手抓住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带着几分凉意的手掌覆盖上她的眼睛。
她的手心下是他铿锵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他有些无奈,声音却是无比的缱绻温柔。
“别这样看着我啊,小祖宗,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你。”
他喜欢她喜欢的快要疯了,这份爱意却始终不能言明,日复一日的疯狂滋长,像是参天大树,就要冲破桎梏,穿透心脏。
“可我只不过是陛下身边的一条狗,身边只有危险,我也明知在给不了你任何答复和未来的情况下,不应该招惹你。”
“星儿你知道吗?其实三年前,并不是我第一次见你,你七岁随着谢大人一同义诊时,我就见过你了,那是一个酷暑,我在锦衣卫受了伤,溃烂的伤口混杂着汗水,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我没钱拿药,只能用布条紧紧包住,怕冲撞了贵人,凉玉膏是你给我的,你说医者仁心,要我好好惜命。”
萧凤安带着谢微星的手落在自己身前的位置,那里有个小药瓶,正是她给他的凉玉膏药瓶,他留了九年。
他本就是该死的人,是当时的锦衣卫指挥使把他捡回来,他说要想活,就得狠,所以他对自己狠,也对旁人狠。
世间于他没有善意,但她是他唯一的善恶之分。
可他也会怕,怕她在见识到真正的自己后,露出鄙夷的目光,那样的目光他承受了许多年,任何人都可以,唯独她不可以,他不想成为她心中的恶人。
覆盖着谢微星眼睛的手缓缓移开,他低头将一吻落在她额头上,那样的珍贵而又不敢亵渎的虔诚。
“我早已认识你,三年又三年,可我不敢染指你,萧凤安是个胆小鬼,我承认了。”
他只怕他的爱于她而言是枷锁,是利刃,他不愿意他爱的,珍视和疼爱的人,和他一样成为旁人口中不堪的人。
“可是萧凤安,我从不在乎这些的,你做利刃,我便做盔甲,同你一起,所向披靡。”
嘿嘿,纯爱战士应声倒地,麻烦帮我点一首悬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