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京良冷笑,重重放下碗筷,这顿饭吃得十分不痛快。
开车回北岛。
小缇喜欢看春晚,不允许他赴圈里跨年的酒局,要他回北岛陪她看春晚。这女人简直无理取闹。
冯京良挺不爽地回北岛。
家政刚离开。
穿大红色睡衣的小姑娘立马扑到他怀里,一口一个冯京良今晚好听话。
怀里人儿身上淡淡的玫瑰沐浴露馨香,冯京良不爽的感觉少了点。
她说:“家里没人了,我们跨年。”
冯京良拥着她,明明不乐意又不得不陪着她:“妈的,谁跨年在家啊。”
小缇诧异地张了张嘴:“谁跨年不在家啊?”
“…”
两个人相视,而笑。
冯京良看着这双黑泠泠又带点清冷劲儿的眼眸,忘不了她陪他去深城工厂谈生意的日子,忘不了她傻乎乎地说:冯京良,我在
是该陪她过个好年。
小缇陪他受过黑暗日,虽然,他冯京良可不是知恩图报的人,偏偏放心不下她。
冯京良手臂一伸,将人抱来怀里,埋在她肩头:“再等等,我好好安排。”
小缇伸手搭上他的背阔:“安排什么。”
冯京良吻进她的侧颈,低声,“自由生活。”
窗外,雪下得急。
小缇深知冯京良孟浪的性子,只当他是句玩笑话。
液晶电视播放春晚小品。
不是小缇躺在冯京良怀里,是他躺在她怀里,品尝她剥好的红皮生,单手搭后脑勺,和她看春晚,惬意自在。
没半分钟,液晶电视插播广告,杏黄杏干,黄橙橙的一叠极其诱人。
小缇一指:“杏黄杏干,西单路口那家。”
冯京良冷哼,翻身避开她:“不去。”
“想吃。”
她最爱西单路口的杏黄杏干,回回开车路过要停下去买。
冯京良斥责:“关门了,今儿除夕,天天胡闹使唤我。”
“那要不我陪你去,除夕外面放烟热闹。”
烟没禁的年代。
说着,她想到什么,去卧室取外套。
外面大雪冻成狗,她跟什么跟。
破杏黄杏干。
“冯小缇,没有下次。”冯京良脾气贼臭,粗鲁斥责,“惯的你。”
‘砰——’
他是边骂边走的。
小缇刚取来外套想陪他一起去,他人已经驱车离开。
望着窗外的冬雪,小缇心里漾过几分说不清的暖,从他是高高在上的权贵少爷到家中变故低落尘埃,谁都欺负他,逼他进绝地。
再到如今的骋行公司执行董事冯京良。
一路起起伏伏,高山与谷底,是她看过来。
多少人盼他跌落尘埃永不翻身,盼他像老鼠过街,可他争气,他没让敌人称心如意。
可是冯京良,在这地儿,不低头真的好吗?
-
与此同时。
吴家大院,李烁跪在祠堂门口。
“我想弄死他,他现在资产飙升,大手笔6个亿的飞机都不心疼,他凭什么,钱说不定是他老子偷偷就给他。”
吴父问:“怎么做?”
“可以做得无声无息。”李烁说,“我知道他喜欢开法拉利,他的所有车我都碰过,一兴奋,他最爱飙车,不管交通。”
“冯京良不死,倘若有朝一日给他出头,死的就是我们。”
“徐毅在帮冯京良,不能让徐家帮他。”
吴父看着身后的李烁,谁说纨绔子弟只天天想着吃喝玩乐?
富贵浸淫出来,哪一个不装孙子?
纨绔?男人骨头里,喜乐喜性罢了。
怎舍得父辈心血垮在自己手里?
除非脑子装满泥浆。
以前冯家高李家一头,李烁像牛马似的伺候冯京良。
冯京良还真把他当条狗指挥,都是少爷,忍得了一时,谁忍一世?
吴父问:“倘若徐毅知道是我们做怎么办?”
李烁坚决道:“投诚,我们向徐家投诚。”
“反正江家也盼他成条狗,我们陷害给江家。”
李烁没说,他要冯京良死,是想得到吴敏,也想往上爬。
李烁更没说,骋行被举报用国外技术的事,是他在冯京良身边修改骋行的机密资料。
李烁更没说另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