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西笑得更放肆,掌心用力,雪白肌肤很快落下清晰指印,总算满意地收力。
小姑娘娇叫了声,手臂抬起,圈住男人的脑袋,“先生给吗,给我就去。”
徐敬西捏她下巴,给她疼得委屈为止,冷冰冰骂了三个字。
“去你妈。”
黎影也不生气,温柔放下声音补充:“后来怕哪天换学校,制度不同,纹身影响入职,没敢去。”
徐敬西手指抚向她锁骨下方的位置,再看已经被她整理的书桌,“误我工作,回你的英国。”
黎影扭头:“回就回。”
她起身,手腕却死死掌控在男人手里,徐敬西看着她,“来书房做什么,想让我早点休息,是吧。”
黎影问他,“明天我真去英国了。”
他果断:“开会,不送。”
“…”
黎影歪头,打趣:“你嫌弃我老了,不是小姑娘了,你有漂亮年轻的新秘书?”
又给她吃上醋,可她这样越看越可爱,徐敬西嗤笑出声,从抽屉拿出盒子,抱她去沙发。
“就算有。”徐敬西看着她,剥开她今夜精心打扮一番的绸缎睡衣,把盒子塞她手里,说得从容大度,“你也是最大的。”
她躺在沙发里笑咯咯:“我要告到奶奶耳边,你想三妻四妾。”
徐敬西好笑:“你有这个本事么?”
“先生…”
“嗯。”
“今晚不戴行不行。”
徐敬西手臂托住她后腰,将脸埋在她肩头:“乖乖听话,孩子一个就够了。”
-
她这回带珩礼去英国,徐家暗里派人护送。
schreyer苦心学的中文终于派上用场。
珩礼有学外语,但年纪小,以至于两个人沟通两国语言揉杂,越来越费劲,尽管schreyer已经很温柔去沟通,依然结巴。
珩礼极度平静:“我们说英语,我已经在努力学。”
珩礼的聪明懂事,schreyer觉得比先生好伺候。
珩礼戳了戳schreyer手臂的肌肉:“父亲的也这么大,有力量。”
schreyer看着模样像先生的三岁小孩,越看越喜欢。
珩礼身后有徐家暗地里跟的私人保镖,从头到尾不说话,schreyer走到哪,保镖跟到哪儿,显然,对他不信任。
会带珩礼去看黎影的画展,小珩礼震惊又开心。
是他懂事以来第一次了解,schreyer耐心地说。
“都是母亲的心血吗?”
“嗯。”
珩礼站在橱窗前,仰望:“母亲真的好棒。”
当然棒,虽然开画展是一个会画画的人都可以开。
可他的母亲不甘心困于普普通通的画展,专研领域让自己变得更优秀。
明明可以日夜有先生在身边陪伴,疼惜她,爱护她,明明当衣食无忧尊贵万千的徐家人,明明可以在先生身边受宠,明明可以在家躺着,逛逛钱就好。
可她不安现状,先生走得高,她也要努力匹配,尽管费尽一生也不敌先生位置的万分之一。
艺术不能困在自己的小天地里,灵感,开创,成就,荣誉,资历,学术成就,缺一不可。
先生的眼光怎会差?
当然,先生在英国砸很多人脉关系。
保黎影平步青云,保黎影荣誉万千。
跟了她差不多三年,schreyer也不过略懂皮毛。
“你喜不喜欢画画?”schreyer偏头问。
珩礼摇头。
schreyer偏头,看身侧的小小一点儿高的小孩儿,尽量用最温柔、最平缓地语气对待先生的孩子:“像你父亲,是好事。”
珩礼轻问:“你和我父亲只是雇主关系吗,我听说,schreyer特别厉害,为什么这么喜欢跟着我父亲,你不回北美了吗,你的未来生活呢,要守在英国保护母亲一辈子吗?”
schreyer笑笑,大人的事,解释了小孩也不清楚。
他父亲没时间,他父亲有权力路要走。
他母亲,只能是他来保护。
先生的重任交给他,于schreyer,是荣耀。
被先生拿枪指过,打过,沉进海里惩罚过,又捞上来。
可先生还是会把保护妻子的事交给他。
要是当初没保下珩礼,schreyer觉得自己的坟头草应该有珩礼高了。
“schreyer没有喜欢的人和事去追求了吗。”
schreyer稳稳一个字,有。
默了几秒。
“是你父亲。”
珩礼虽小,但懂崇礼对爷爷的尊重与臣服态度。
就像schreyer对待父亲一样。
珩礼礼帽询问:“我可以知道你们的故事?”
“没有故事,只有日积月累的共事相处。”schreyer说。
珩礼垫起脚尖:“我告诉你个秘密。”
schreyer蹲下来,凑过来,珩礼小小声地说:“我父亲有时会吃你的醋,因为,你特别听我母亲的话。”
schreyer都笑了。
先生手里有英国别墅的整套监控视频系统,登陆域址,随时可看。
schreyer轻轻地说:“其实不需要珩礼说,我知道,但是我对你是和家人一样的存在。”
但schreyer放心,先生会相信他不会越界。
不相信,不用。
既用,必信。
没两天,徐敬西又派专机来接小珩礼回国。
schreyer全程跟着,保护着,大大一只站在小珩礼身后,总不自觉流露温柔。
那画面,凶神恶煞大熊和没长毛小老虎的既视感。
目送珩礼上车后,schreyer揭开黑色制服的袖口,看上面的伤疤。
是当时太太带球逃跑,先生发脾气动火,揪着他的衣领收拾他,疯狂下死手,他不敢反抗先生的怒火,不小心砸到玻璃留下。
schreyer轻轻一抚疤痕:“他是有多不愿意看不到黎影消失,有多不乐意离开身侧?”
-
两校有合作,黎影国籍的原因,受邀回京艺术大学办讲座,6000块钱一天,虽然不敌她在英国一天的开销。
正是高校毕业典礼前一天。
落地机场,看了眼手里的身份证,今天是她生日,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过生日,徐敬西如是。
时光流逝,不再年轻。
露天场地,十几排学子老实坐在下方。
而最后一排是校领导,多了一个空位,那是她邀请出席的男人,男人会议忙,与讲座时间冲突,没来。
近在城内的徐敬西看面前进行一半的会议,余下小事由副长交接安排。
徐敬西总算空闲,抬手吩咐秘书给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