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很爱,只爱,可不可以。”
“这才乖,不要擦。”徐敬西满意地圈抱住她的背脊入怀,膝盖抵开她的腿,手里那支铁线勾金狼毫笔的笔杆蓦地擦过她的膝盖…
她摇着头不愿意这么做,并没能阻止他的好心情。笔杆进去都难,徐敬西瞧着她死死抓住身下床单的样子,骨子里的恶劣更强烈。
…
这一住进来,黎影懒得搬回东山墅,珩礼回来进的是徐家门。
隔天午后。
偷懒补眠的黎影被一通紧急电话吵醒,看见徐敬西捞起床尾春凳的浴袍,随意套住,懒洋洋离开卧室。
无非是江家人有事找他。
“在家吗,你今儿休假?”
“我人都没到,您急什么,晚点过去。”
徐敬西进浴室洗澡,换好衣服,酒店管家正将礼物一一送进房间,放置好。
卧室里的小姑娘闷住头,无视外面的动静。
徐敬西只挑管家最后放的小礼盒,走回床边,将她从床上连人带被子扯起来,捞出她的手。
黎影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懵懵地不乱动,看着他半膝抵在床边,将一枚钻戒戴进她的无名指。
认不出来哪个品牌,灯色熠射下,钻石晶光美得像银河聚落,瞬间吸走她所有视线。
好一会儿,她反应过来:“婚戒?”
徐敬西瞧着这双软绵绵的玉手:“就算不答应它也是你的。”
答不答应,最终只能戴在她手上。
“先生问都不问一下。”
他扯唇,伸手,“要不摘下来,还我?”
小姑娘悄悄将右手移到身后,笑盈盈:“钻石好大,好闪。”
这回护得跟宝贝似的,得亏以前送她很多蓝的粉的紫的钻石首饰,她看不上半点,不然,徐敬西都怀疑她只看上钻石,好似哪天缺钱,她能拿去典当掉。
徐敬西手一翻,敲她额头:“婚礼不会随意,放心,有我在。”
“先生都没可动的现金资产了,徐家出?”
现金流全给她和珩礼,但他的不动产和暗里享受的股权海外到处是,不过是不让一分钱回流他的账户。
他懒得说。
手头不想留太多现金资产。
当然,怎么会没资金,他嘴里的有钱是百亿,几亿属于没钱。
“我自然出,徐家安排随徐家。”
徐家给,她开心,不阻止,这是认她进徐家当一份子的礼数。
徐敬西拔走常年戴在小拇指的铂金尾戒,二话不说抛进垃圾桶,随后抬抬下巴,示意锦盒里的同款男士钻戒,“到你给我戴了。”
黎影明显愣了一下。
是要互戴吗,求婚有这个流程吗?她也没见过求婚场景。
徐敬西懒得等她胡思乱想,把锦盒塞她手心,“黎影,左边,无名指。”
丝绒的红色锦盒重重压在怀里,看做工,黎影小心翼翼取出来,手勾着男人的掌心,将戒指戴进他的无名指,低着小脑袋,认真又虔诚。
她看了看,伸到灯光下:“婚戒好漂亮。”
徐敬西敲她脑袋,笑笑:“笨,你不漂亮么。”
说完,转了转那枚铂金戒指锢于修长白皙的指根,亲自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