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温柔氛围里,血迹擦干净,药同样上好,她不嫌累,徐敬西看着糊了一层薄薄膏药的伤口,可以说,比护士还细致入微。
黎影接过医生递来的纱布,“我要包缠伤口了,先生还觉得疼吗。”他薄唇微勾:“挺疼。”
下一秒,她低下脑袋,对着伤口轻轻吹气,温柔得要命,徐敬西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还疼。”
嗓音又低又轻。
她吹得更小心翼翼,这玩意的清纯劲儿出外面得被多少人骗感情。
徐敬西扯了下她的一缕头发,暗骂:“胸大无脑。”
她自然没听见,心有愧疚,更专注他手臂上的伤痕。
许久,徐敬西看向墙上的钟摆,从她擦血迹开始,已经过去15分钟。
她耐心包扎伤口,指尖勾了一下,纱布打结的地方成了小巧的蝴蝶结。
徐敬西心情不错,倾俯上半身,扣住她的后脑勺过来,额抵额,眼神咫尺交接:“怕不怕。”
黎影摇头,将脸蛋蹭在男人宽大的掌心,一下一下。
不难承认,她喜欢他的大手,喜欢轻蹭上面清晰的掌纹脉络,喜欢炙热的温度包裹她的脸颊,极大的尺寸差,像是爱抚。
每每她挨脸蛋靠近,他便也会下意识地抚弄,温柔刚刚好。
一会儿,她小声嘀咕:“我那天去接朋友,不是见男同志,纯粹偶遇,schreyer说过,先生的车都有24小时车身监控系统,调查一下能看见的吧,没背叛先生。”
像是在解释,徐敬西捏了捏她红润的耳垂,悠闲地‘啧’了声:“我骂你了吗。”
黎影眨眼:“没骂,但先生忽冷忽热,阴晴不定的态度在我这里就算作吵架了,以后也是。”
处于下风,照旧会谈条件,徐敬西启唇:“活该,死性不改。”
这人确实挺不好哄的,黎影吸了吸鼻腔,抬眼:“先生的车真的好难开,开得慢,才会耽误时间。”
“谁要听你废话。”徐敬西挑眉,“黎影,说不如做,来点实际的。”
黎影手指一缩:“我能做什么。”
“来。”徐敬西错过她,起身,一脸的玩世不恭,“上楼帮我洗澡。”
刹那,黎影脑子一片空白,尽管是枕边人,这样霸道的要求是头一次。
边上的白大褂突然来一句中文:“徐先生的伤口不能碰水,身上都是腥味,他洁癖。”
黎影回应:“我闻得到。”
农场主特意清出一间客房供他洗澡,她上楼梯极慢,徐敬西进门又退出来,倚靠在门边等她:“快点,我能吃了你不成。”
黎影咬了下唇:“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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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时间悄然过去,晚十点。
徐敬西换好一身干净的西裤衬衣,从容不迫下楼,右手臂卷起几层袖管,露出缠绕的白布。
醒来的狼王被农场主暂时套上了链子,以免再次发狂,正站在门口徘徊,不敢进也不肯走。
看见它,徐敬西停下脚步,蹦了句粗话:“畜生。”
狼王没再猖狂地‘嗷呜’宣誓主权,明显被驯服过。
徐敬西蹲下来,大掌捏锢狼王的嘴巴,阴柔地笑了下:“你知道吗,我把你护下是不想让他们打压你,训化你的脾气成只眷养宠物。”
“你挺有本事,反过来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