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吧台的座机打给陈元东:“羊乳茶没了,晚上再来一杯。”
“不止茶。”通话那边的陈元东微笑,讨好似地提醒,“您再品品,可是专门养生养气血的煲茶,您啊,长得太瘦了。”
黎影再尝一口,多了点中草药的味道,想想目前小日子,突然顿悟,难怪,她这几天过得十分舒服。
陈元东微笑服务:“一会儿给您送上去,有事请打座机。”
黎影挂了电话,听见大门‘嘀、嘀’两声,应该是徐敬西回来了,立马趿着软绒绒的毛拖走去大门。
男人脚步很稳,入门厅的奢晶灯打下来,身上的黑衬衣色泽干练又冷酷。
看见她,徐敬西扫视了眼她的穿着打扮,整日在房间画画不出门,穿得太少,就一件性感的吊带黑裙。
他笑问:“不冷?”
黎影摇头,而后垂眸,悄悄询问:“中信资本的会议,您不去主持吗。”
“不去。”
徐敬西走去沙发,懒散坐下。
黎影示意茶几的文档袋:“他们把合同送来几次了。”
徐敬西寥寥看了一眼合同,没兴致翻,一把揽住美人的纤腰,将人拉来怀里,侧抱在大腿。
黎影抱住他的脖子,吟吟吞声:“黄正炜不在,先生真的不管吗。”
徐敬西嗤笑一阵:“他不在关我什么事。”
那意思,丢给他管,他就得接?还得看他乐不乐意。
“先生的尊驾好难请得动。”
他做甩手掌柜就是不想开会,不想参与中信的任何应酬,黄正炜自然请不动他,这世上,没人能支配他的时间自由。
他太有狂妄的资本了。
经理亲自上来送羊乳玫瑰养生煲,美人的声音飘来,套房宽敞奢华,显得客厅那句‘先生,痒…’,尾音转盼销魂。
大概,一笑百媚生就是这样形容。
太子爷宽大的掌心托着美人的软腰,低颈对着她,鼻尖相蹭鼻尖:“小点儿声,陈元东听见了。”
黎影慌张地躲进徐敬西怀里,只露乌发软密发亮的后脑勺。
陈元东没看,自然有分寸,推着推车靠近吧台。
徐敬西手指敲了下茶几,一语不发。
经理听到声音,走过来放下养生煲,扭头离开。
‘嘀’地关门声响起后,黎影才放肆地媚笑。
男人挽起两节衬衣袖口的大手伸过来,捏她的脸,冰凉的古巴手链无意蹭到她的脸蛋。
她‘嘶’了声,低头。
徐敬西的右手腕有条纯pt铂金的古巴手链,顶奢品牌graff,全球就两条,这其中一条就戴在他的手腕,另一条在东山墅的衣帽间。
黎影把玩男人腕间冰冷的铂金手链,链身粗硬,银光的光泽衬得半截腕骨白皙虬结,筋脉盘突。
不过随意戴条古巴手链,就能将尊贵缠绕于腕间。
徐敬西点了支烟悠在唇角,仰在沙发,闭上眼睛享受尼古丁聚喉的滋味,不言不语。
野性的颈梗骨绷直成一条直线,隐忍着,克制着什么。
黎影不懂事的凑近,打量男人英俊的脸孔,他嘬一口烟,恶劣地将尼古丁雾喷在她脸上。
她抬手挥开,忍不住咳两声,男人也不睁开双眼,嘴角勾了点儿模糊的笑意。
真不明白,徐家太子爷明明拥有一张优越的皮相,却笑得像只坏狼。
好一会儿,烟抽完,徐敬西示意她自己坐,起身去书房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