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宗令面色大变,一脸震怒地看向秦月儿和萧延昭,“陆大人所说,可是事实?”
“褚伯伯,我冤枉啊,一切都是陆行知冤枉我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他弟弟洗清罪责。”秦月儿立即大声否认。
萧延昭也是面色难看地附和道:“褚宗令,陆行知明显就是想陷害我们,你千万别听信他的话。”
“褚宗令若是不信的话,可将大夫找来,重新给褚姑娘诊断,褚姑娘确实被人下药了,而下药之人,就是秦小姐!
秦小姐前面说,她到茶楼时,褚姑娘已经点好了茶点,其实是你故意晚到的,这样一来,褚姑娘出事,你就能撇开净,但其实,茶楼是你定下的,而在此之前,你肯定已收买了茶楼中的伙计,想要下药,根本不用你亲自动手。”陆行彦目光喷火地瞪着二人。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做的,却还赖到我们身上,你可真是无耻!”秦月儿一脸怒意,目光恶狠狠地瞪着他。
陆行彦丝毫不惧,冷笑道:“无耻的是你们!在今日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也没见过褚姑娘。若非正好遇上她求救,我也不会趟这浑水,还给你们泼脏水的机会!
我陆行彦向来敢做敢当,但没做过的事情,也休想栽赃到我头上!”
说这话的时候,他目光不客气地瞪了眼褚宗令。
这个老头,古板固执。
就因为秦月儿跟他们关系好,便任凭他怎么解释,都不听、不信。
“另外,褚宗令是真心疼女儿,才不肯让她出来指认么?自己女儿说的话,都不信,却反而相信外人的说辞,做你的女儿,可真是可怜!”陆行彦越说越气。
尤其想到褚姑娘遭受了那些不好的事情,一回到家,非但没有得到家人的安慰,反而还被打了一巴掌,他心里便感到不舒坦。
这褚老头,真是令人可恨。
褚宗令身形一震。
想到秀雅刚到家时的情景。
他因为听信了秦月儿和萧延昭的话,竟然对女儿的话,置若罔闻不说,还打了她一个耳光。
女儿流泪的模样,在他脑海里浮现,他心里突然难受起来。
女儿自小到大,他都舍不得打一下,却在她受了莫大的委屈时,非但没有为她讨公道,还打了她一个耳光。
那只打过女儿的手,此时竟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他为什么不相信女儿的话,反而去外相信秦月儿和萧延昭这些外人的说辞?
就因为女儿自小到大循规蹈矩,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情,却在今日,做了那种有损名节的事情,他便气急败坏,以为女儿是被陆行彦诱骗了?
胡涂,实在糊涂啊。
褚宗令在心里后悔不已。
相比起陆氏兄弟的坦荡,萧延昭和秦月儿二人明显心虚,说的话,也是漏洞百出。
孰是孰非,还用说吗?
褚宗令闭了闭眼,愤怒至极。
但为了女儿,却隐忍不发。
毕竟秦月儿搞出今日这一出,就是想让秀雅代替她,远嫁苍狼国。
所以,他若指责萧延昭,以萧延昭的无耻,必定会趁机说对女儿负责,到时候再跑去皇上面前求旨赐婚,皇上兴许会同意。
若是那样,一切就都无法挽回了。
女儿势必要远嫁苍狼国。
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