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唯有强大是最重要的

“殿下，翊大人是怎么知道顾清珏的存在的？”

冉冉听圣女讲了那么多，心里有个大概的时间线，她知道圣女只离开过无山一次。

就在那一次中，圣女遇到了各方面都契合她审美的顾清珏。

两人意见不合，分道扬镳，顾清珏回到清霄剑派，圣女则返回无山。

如果秦思翊真像传闻那样，是第一次无山选拔被掳走的人之一，那他不该知道顾清珏的存在才是。

而且这样也说不通。

左右使是领了魔主的命令帮圣女寻找合适眷使的，且不说他们在魔域地位极高，仅此于魔主和圣女，对圣女的病的原委大概率知情，即使不知情，魔主也不可能放任两人去找些资质差的人当眷使，肯定会事先交代。

人聚在一起是力量，男人聚在一起是力量，女人聚在一起也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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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从不是决定世界主导力量的原因，强大才是。

冉冉也对她这强烈的直觉感到莫名其妙，她说不上有多了解秦思翊，但她就是觉得秦思翊疯狂的表现之后到底有一颗良善之心。

冉冉没想到这么明显的例子在一个和她的世界基础设定全然不同的世界，竟然会以完全相反的状态呈现出来。

他仇视曾经的恩人，却心甘情愿做圣女身边的忠犬。

圣女也不遮掩，给冉冉解了惑。

相当强烈的其他东西，比如……

给灵和受灵的过程，只有眷使的资质足够好，圣女的痛苦才能真正缓解。

“果然……”冉冉没忍住竟将心中所想直接说了出来。

潜意识里她们认为终其一生也无法跳出谬误制度的框架。

秦思翊读懂了冉冉的意思。他不屑地冷笑，像是在嘲笑冉冉的无知。

如果从源头上解决问题就是减少女人本应有的力量，那女人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强大起来。

所以秦思翊是第一次无山选拔者之一的说法是说不通的。

对强大的强烈渴望。

“觉得我忘恩负义？若你是那时的我，你也会义无反顾地追随殿下。”

自以为从源头上杜绝了一切问题，实则更加彻底地成为了大环境的帮凶。

拥有不同身份的女性在各种关系中处于弱势，即使蒙昧、即使离觉醒还有遥远的距离，女性也能隐约意识到自身的无力。

因为大环境的压迫，选择屈服顺从、随波逐流，就比如认为生育一定要生男孩、因为不想生下女儿让她像自己一样受苦，期待自己努力教养出来的男孩能够改变扭曲的框架，哪怕他完全是这错谬框架中的受益者……

虽然他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听起来也没什么逻辑，但冉冉能理解秦思翊的意思。

费心教养的男孩、寄予希望的父亲不会如你所愿，为你成为大环境的对抗者，因为他们的存在本身就只会令扭曲的构架更加扭曲。

“你怎么会有不结婚这么可怕的想法？一个女人不结婚不生孩子是不完整的。”

“之后翊大人便一直对您怀着感激之情？”

“应当是顾清珏的主意，这才说了…果然二字……”

“相夫教子每个女人要都做的，我为什么要做那个例外，随大流不挺好吗？”

圣女不顾秦思翊就坐在她旁边，径直道：“论理他不该感谢我，该感谢顾清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