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做,才能不让她受伤。
到家后,席靳白把桑余抱到床上,去客厅拿医药箱给她处理伤口。
她皮肤娇嫩,麻绳留下的红痕很重。
碘伏签消炎,又抹了消肿的药膏。
“啊——”
桑余倏然从梦中惊醒,额头渗出细密的汗。
“做噩梦了?”席靳白握住她的手安抚,另一只手给她擦汗。
桑余睁开眼睛缓了缓,适应灯光逐渐看清周围环境。
她回家了。
席靳白摸摸她的脸颊,“不怕,我在。”
桑余平复呼吸,从床上坐起来,只觉浑身不舒服,“我去洗澡。”
“刚涂了药,不能沾水。”但席靳白也知道她不洗澡睡不着,“给你缠个保鲜膜,洗澡的时候小心一点。”
“嗯。”
“我叫人送点吃的过来,你洗完澡吃一点,休息一下再睡觉,好吗?”
桑余点头。
席靳白去外面冰箱找保鲜膜,返回房间帮她把伤口包裹起来。
等她去洗澡,他又打电话吩咐人送碗面过来。
半个小时,桑余洗完头和澡,换上柔软的长袖长裤睡衣,身上热气氤氲走出浴室。
席靳白走过去抱她,“伤口沾水了吗?”
“没。”桑余坐回床上。
席靳白给她检查伤口,重新上药。
她想到什么,开口问:“你的钱,还能追回来吗?”
一千万美金,不是一笔小数目。
席靳白丢掉手里的签,“放心,他跑不了。”
伤了她,当然不可能全身而退,钱能不能追回来其实并不重要。
对于季家的事,谁也没有提,就好像没有发生过。
席靳白帮她吹干头发,又看着她吃下一小碗面,留下来陪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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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菀宁在医院醒来,凌晨发生的事情像开了闸的洪水涌入大脑,几近将她淹没、吞噬。
乔明辉守在病床边,担心得一直没合眼,“菀宁,你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季菀宁脸色苍白,面容憔悴,明明才几个小时,整个人却仿佛苍老了好几岁,丝毫不见昔日的神采。
她猛地坐起来,喉咙破了音,“季明珠呢?”
乔明辉:“她在家。”
季菀宁眼睛发红,情绪十分激动,“我要跟她做亲子鉴定!”
“好,我打电话,你先别急。”乔明辉拿出手机拨通家里的电话,让管家叫季明珠马上来医院。
季菀宁失魂落魄,双眸无神,胸口一阵阵绞痛。
良久,她用力抓住乔明辉的袖口,泪如雨下道:“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如果桑余真的是她的亲生女儿,她该怎么去面对!
那是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却在外面受了二十多年的苦,她还把小三的女儿视若珍宝,捧在手心!
甚至季明珠还做了那么多伤害桑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