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辉带着戴晴一起站在审讯室的铁窗前，有前两次的经验，戴晴对这里已经相当熟悉了。

“她敢？平白无故的，她凭什么打我？”岚凤不服气，开口辩驳。

“你们楼上楼下的住着，但凡你用点心，也早就知道了。秋日里，你们一个楼都吃过小晴院子里的葡萄和无花果，怎么就不念人好呢？”

“命门有红色，贯穿到眉下，直达山根，将受刑而死。且准头上的赤纹像驱虫一般，注定逃不过牢狱之灾。”

王大妈白她一眼，正事啥也不会，乱嚼舌根子倒是有一套。

“当然，我承认，我们俩各取所需，我给钱，她给我，都不是奔着结婚去的，根本没有矛盾。”

“当时抓获时，嫌疑人是醉酒状态，豪放的说自己杀人了。但酒醒之后，就一口否认了。”

王大妈看她涨红的脸，背着手离开了。

王大妈轻哼一声，

“小晴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是什么人，楼上楼下住着，谁不清楚？少说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

戴晴挑眉，表示明白，也低声回他，但声音也能让里面的张家宝听到。

“警察同志，我再说十遍也是一样的，我是冤枉的。赵红英是我的相好，我们两个都单身，谈个恋爱又不犯法。她突然死了，我也很难过，但真不是我干的。”

常辉就站在戴晴身边，听着她的语气，看向铁窗内的嫌疑人。

“小晴是有副业，但也是凭本事赚钱，花着有底气的很。”

就剩下一个摇摇摆摆的虚影，就跟喝醉了似的，重新凝聚成人的形状。

看黑影奋不顾身的架势，应该是死者无疑了。

第三支队，审讯室，

戴晴点头，算是了解了。

看着王大妈严肃的神色，岚凤脸色一白，连忙拉着王大妈的胳膊，陪着笑脸，

死老太婆，管的挺宽。

“那是当然，你忘了小晴爷爷是做什么的了？”

“不光如此，就连刚刚离去的常队长，若是遇上疑难案情，都会特意请小晴帮忙。”

被王大妈从头到尾的批一顿，岚凤一脸尴尬，

“大家上班都挺忙的，我哪有时间仔细询问，就是怕她年纪小走了歪路，也是一片苦心。再说，我也就跟大妈念叨一句，旁人从来没说过。”

门口的插曲戴晴不清楚，此时，她已经在去支队的路上了，

常辉开着车，顺便把大概的案情给她叙述一遍。 “死者三十岁，丧夫，报案人是死者的公婆，说儿媳妇被二癞子盯上并杀害。嫌疑人是个无业游民，单身，三十二岁，平时干些死活养家糊口。私生活不检点。”

看着岚凤逐渐变红的脸色，王大妈语气也重了些。

“可是，我真的看到那个女人在他身后，卡着他的脖子。我猜他的脖子这会儿肯定酸痛无比。”

真的假的，虽然他坚信这世上没有鬼，但对某些无法解释的现象依旧表示敬畏。

“你们这是换审讯方法了？无论你们怎么换，我依旧是一样的答案。”

想骗他，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