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不得其解。
因为刚刚是古居士的棋子,现在是庞擒年的棋子。
夏远瞥她一眼:“因为我别有所图。”
叶笼烟闻言,如同受惊的兔子,猛地往一旁跳去,警惕地看少年:“果然是这样,说,你在图谋什么!”
“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你要去找我父皇讨赏?”
“你没有父皇。”
“归瑁说,我父亲是国君,肯定是妖域的王!”
“伱没有严格意义上的父亲,你是天生地养。而且,勉强能算你父亲的,已经死了近千年。”
“我不信,那你要我做什么!”
“勉强能算你父亲的那个家伙,还有一群忠实的部下。”
“我去那边,不会被欺负吧?”
“会把你当做宝贝。”
问着问着,叶笼烟距离夏远越来越近,她想,虽说少年是拐卖自己的坏人,但在坏人里,无疑算好人。
比那一胖一瘦两个家伙,要好得多。
她又想到刚刚那奇特的感受,那一瞬间,她觉得少年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家人。
她贴近了少年的手臂,没有闻气味时那般近,可也十分亲密。
两人走在一起,像是一对深夜失眠,出来散步的情侣或是兄妹。
回到原来的地点,夏远将地上的包裹捡起。包裹是伪装,物资早放在了灵戒里。
叶笼烟拿起自己的那一份,回到夏远身边,她没了逃跑的想法,看少年的目光柔和多了。
她想,也许云琴儿说得对,还是好好跟着少年为好。
她很快推翻了这個想法。
她迈步向前,少年拉住了她的手腕。
“嗯?”叶笼烟扭头看少年。
“趴着。”夏远指了指一旁的大石头。
“我不!还没好呢!”
叶笼烟慌张要逃,哪里逃得出夏远的手掌心,不一会儿,巴掌声在树林里响起来了。
清脆的声响震动了层层树叶,将黑夜敲出一道口子,朝日的光辉从那口子里照入,将黑暗驱赶。
天亮了。
夏远在前面走着,叶笼烟在后面跟着,他走得闲适,她一手捂着屁股,恶狠狠地瞪他。
走出山林,便是赵国之外。
日轮往西边垂去了,昏黄的光芒照在昏黄的土地上,四周树木稀少,只有黄土、石块与灌木。
走在这片大地上,风都寒冷了几分。
这是一片荒地,一个没有国家管辖的地带,赤霄剑宗的传送法阵,就建立在这里。
没有任何意外,也没有任何波折,夏远来到那小小的聚集地,向赤霄剑宗的弟子,出示了李春成给的牌子,得到了通行的许可。
“对面是西国边陲,原是妖域的领土,现在还有妖怪活动,很不太平,两位多加小心。”驻守的弟子对两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