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王上,劝王上调查,再去找别的线索。”
“父王支持你查?”
“王上没有表示。”
燕凌沉默一阵,解下腰牌,丢向王礼仁:
“拿着这个。”
他的身体尚未恢复,腰牌掷歪,撞在一边墙上,在青色的砖石上跳两下,静静躺着。
王礼仁捡起腰牌。
燕凌风疲乏地挥挥手:“我这个废太子,还有些影响,带上这个,你能查的多些。”
说完,他站起身,一路咳着,离开了屋子。
……
“你说,到底是谁给太子投毒了?”林小鹿立在夏远身后,给他捏着肩膀。
捏肩是她发下的“宏愿”之一。
两人在燕东雅府上,正于库房里,翻看卷宗。这些,都是燕东雅从御书房里抄来的,各种资料与奏章。
他们聊到了废太子,林小鹿好奇地问。
“是投毒的人给太子投毒了。”
少女一拧眉,戳一下他的脑壳:“说什么废话!”
“燕王是在近年病情加重的,太子也是在近年被毒的,你说是谁?”
“是三公主?还是二王子、五王子?”林小鹿马上猜测起来。
夏远没有回答。
“你到底知不知道?”少女故意加大力道,想让夏远吃痛。
可就是她用上了九成力气,少年都没有反应,反而她的手指开始酸痛。
她惊觉,少年的修为,恐怕比她要高。
“我当然知道,不过,现在还不是伱知道的时候。”夏远抬起手,敲一下她的脑袋。
“不告诉我拉倒。”林小鹿哼一声,又道:“你怎么天天在这里闲着,快去给我姐姐出谋划策!”
“我不是给她揪出了两个内奸?”夏远回答。
“也是哦,”林小鹿吐吐舌头,“你干得太轻松了,我以为你什么都没有做呢。”
“还没到我出马的时候。”
“什么时候到?”
“快了。”
……
清晨,久久未有动静的病王,在榻上发出了旨意。
从二王子到八王子,从长公主到九公主,都围在了他的身边。唯独没有太子。
宽阔的床铺上,病王枯瘦得如同一节朽木,声音沙哑,像树枝在敲击。
他道:“去查,是谁给风儿下了毒,谁查到了,羽林军就是谁的。”
羽林军不是燕王手下最大的势力,但绝对是最亲近的势力,王城就是羽林军在守,羽林军的正副三位统领,都是洞玄境。
燕王掌控不了燕国,也掌控不了诸子的争斗,换句话说,谁当下一任国君,病榻上的燕王决定不了。
但是,他能够选择支持哪个孩子。
羽林军是唯一忠于燕王的力量,谁通过了考验,就能获得羽林军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