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老仆起身,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夏远的安排,她不怨少年没有告诉她,很多事情,要真正经历了才能死心、才能明白。
“剑出无我会献给殿下。”净我说道。
荣嬷嬷不知还有这个赌约,心中惊喜。她猜测剑出无我就是刚刚那一招,那招明明只有雏形级别的真意,却能破开二重真意的一剑,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剑法!
她看殿下,得了允许,扶起净我。
夏远问:“师太准备拿云空苍如何?”
净我瞧过云空苍逃跑的林子,又瞧过一旁的老仆,说道:“他已与我无关。”
夏远笑道:“师太无需太顾忌,杀是杀不得,其他却是无忧。”
夏远早问了淑妃,淑妃说过,只要云空苍还活着就好。
净我师太点点头,转身往林子里奔去。
不久,她提剑回来,那不是她的剑,而是云空苍的剑,剑尖部分染着血。
这一小块血迹,是切了哪里?
除了小冷秋,在场其余人都明白。
“送你了。”净我师太将长剑丢给了老仆。
老仆拿着,心惊胆战。
“走吧。”夏远往大路走去。
天际,一缕微明浮现,俄顷化作一抹橘红,慢慢爬出一道赤红的圆边。橘红慢慢散了,散在整个天空上,化作一团亮灰,日轮彻底从地平线跃起。天亮了。
荣嬷嬷拿上真意木板,去了洗剑池潜修,小冷秋被净我提着,去学剑出无我,含月待在夏远身边。
枕在含月腿上,夏远摸出了同心镜,阿茹娜新发来一个画面。
那是少女握着糖葫芦,坐在屋檐上的场景。
画面里的少女,穿一身彩色的草原长裙,脸颊因含了一颗糖葫芦,微微隆起,唇边带笑,让夏远想到两天前的晚上。
他用镜面的闪动回复,闪三下,表示多来点,爱看。
含月没打算偷看,夏远却也没打算避开她。她瞥见了些,想到小冷秋两日前问她的话,脸颊微红。
她用手指戳戳殿下的脸颊:“冷秋两日前问我,殿下和阿茹娜在房间里做了什么。”
夏远握住含月的手掌:“姐姐晚上留下,我演示给你瞧。”
含月脸又红了些:“我不是在追问殿下。殿下平日里小心点,不要让冷秋撞见了,她还准备去问姨娘和净我师太,还好让我拦住了。”
夏远讶然。
他的确忽略了小冷秋,含月知道轻重,不会往外说,小冷秋不同,她还小,什么也不懂。
不过,小冷秋从不与外人说话,她能问的,也只有那几個人了。
往后,他与阿茹娜的见面都在洞天里,用不着防小冷秋。
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抬头瞧含月,被两座巍峨挡着了,没瞧见,将脑袋往一旁偏了许多,终于见到了含月的侧脸。
他道:“母妃说,过几日我们一起前往南境。”
“南境?”含月和当时的夏远一样惊讶。
“应该明日就有消息了。”
夏远不是猜的,而是从岁月宝鉴里看的。
翌日一早,淑妃递来消息,让夏远带着冷秋入宫。
淑妃见多了含月,还没见过冷秋,好奇这个小女孩到底是什么模样,让自家远儿那么重视,那么欢喜。
夏远带着含月和冷秋,坐上马车,前往了皇宫。
含月坐在他的身边,冷秋坐在他的腿上,含月紧急教导女孩,告诉她一些宫中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