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你侬我侬的,突然就这么客气了,王爷,你是不是最近看戏文看多了,熟能生巧了,可以随性切换各种气氛。
说是回老家报信,可是只报个信犯不着秦眀渊亲自回去,薛棠知道秦眀渊一定是去办什么大事。她给秋蝶递了个眼色,秋蝶立即去取来了一个小盒子。薛棠从里面拿出了一串珠子,“这几日闲来无事跟小白一起做的,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用紫檀木做的珠子,王爷带在身上,或许能派上用场。”
在场的人齐齐抽了抽嘴角。
要说别人家的女主子闲来无事,他们信,可王妃,你闲来无事?这话鬼都不信。
所以,最近你屋子里彻夜亮着灯,原来是为了给王爷做珠串啊!
躲在角落偷听的玉姨娘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就对了么,夫妻之间也要有来有往,王爷的衣服没白做,王妃这块顽石终于被王爷的绣针戳出了裂痕。
有裂痕好啊,那是希望的光照进去的地方。
“谢谢!”秦眀渊把珠串戴在了手腕上,这才抬步离开。
开阳和瑶光已经备好了马在大门口等着了。
秦眀渊走到大门口,顿了顿,才翻身上马。
她与所有的女子都是不同的。她不仅聪明还果断,她胆大却心细。短短半年,她似乎已经对整个京城的大小事宜了如指掌了。
她性子冷淡,可却又特别关心家里的人,对每个孩子都谆谆教导,尤其涉及到将士们的事,她就表现的特别激动,仿佛对他们有着什么特别的情感。
今日训诫李长乐的那些话,更是反应了她对于家国天下有着与他特别相似的理解。
出于礼貌,他没有过问她的从前,但是他可以肯定她之前是个军人。
秦眀渊摸了摸手上的珠串,深深的望了一眼门里,心口划过了一丝莫名的情绪,那种惺惺相惜,让他觉得暖暖的。
秦眀渊抬起手腕,在开阳和瑶光面前晃了晃。
开阳和瑶光:“……”
至于这么显摆吗?
开阳笑嘻嘻的道:“我听绿蕊说,王妃最近在亲自编织麻绳,想必为的就是王爷的手串吧?”
瑶光:“我还听说,王妃在四公子进宫之前要了很多的暗器制造图纸,或许也是为做手串。”
“嗯。”秦眀渊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他刚刚戴上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珠串上的玄机。
小白说薛棠也会卜卦,看来薛棠为他算过凶吉,才做了珠串保他平安。
她用起心来,他更加心动了,这辈子都不会让她离开。什么和离,薛棠想都别想。
“驾!”
秦眀渊勾起唇角,一夹马腹,骏马一声嘶鸣,奋踢奔出了城。
开阳和瑶光赶忙打马跟上。
彩虹慢慢褪去,官道上,秦眀渊的笑容映着最后一抹虹,看得开阳都抖了抖。王爷,你笑得这么荡漾,真的好吗?
做了个小手术,麻药过劲儿以后,发现今天没有多少灵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