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眀渊:“可是,我们都不会。”
他自小接受的教育都特别严苛,而且他自己的责任心也很重,玩从来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司芳云:“哎呀,知道你们不会,不过没关系,叫祖母教你们就好了,我们都是祖母教的,祖母可厉害了,所以我出去跟人玩叶子牌就从来都没输过。”
“无忧无虑”对于司芳云来说,威力有些大,她双颊绯红,人已经有些飘飘然了,说话更是没了顾忌。
一听打牌,她眼睛都在发光。
司危却是扶了扶额,“母亲,贤弟,弟妹,我有些不胜酒力,在一旁休息一下,你们玩儿。”
司老太君毫不在意的道:“嗯,去歇着吧!”
打发司危的时候,她还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薛棠丫头聪明,肯定一教就会,秦骁虽然对待敌人的时候手段狠辣,但在打牌上肯定没天赋,她跟芳云可以一起拿住这个人傻钱多的,给薛棠丫头喂的饱饱的。
“我真的不会……”秦眀渊抓完牌,半天才弄明白哪个是哪个。
就在司老太君打算给薛棠喂牌的时候,屋子里的气氛突然变得特别微妙。
看见薛棠出的牌,司芳云都被惊着了。
薛棠说不会玩,看来是真的不会,这打的也太烂了。
看见秦眀渊毫不手软的又截了薛棠的牌,司老太君表情都僵了。
臭小子,说好的不会呢?!
接着,秦眀渊随手就扔出了一张。
老太太的脸唰的就黑了。
秦眀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我换一个。”
就这样,不敢置信的盯着秦明渊的牌,老太太一下输了双倍的钱。
司老太君:“……”
她一个在叶子牌上叱咤风云的老将,竟然被一个新人给秒了。
外面下起了小雨,听着淅淅沥沥的声音,司危的目光缓缓扫过秦眀渊的左手。
那小子,藏牌了!
耍炸被抓包,秦眀渊却没有一点觉悟,他突然扭过头,看向司危,淡淡的问道:“我真的不会,你过来玩一把?”
司危从他的眼神里明显看出了威胁,赶忙垂眸,抱起自己手里的醒酒汤,迷离起双眸,“不了,我头晕。”
司老太君不信邪,放弃了喂薛棠,对着秦眀渊开足马力,又玩了两把,结果被打的灰头土脸。
玩了几把之后,薛棠终于摸出了一些门道。
司芳云却已经毫无灵魂的瘫在了椅子上,恨不得仰天长啸。
武威王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还有他不会的东西吗?
离开前,司老太君特地将秦眀渊叫到了书房,黑着脸质问他,“你就算再笨也知道我们的意思才是?怎么就不能让着点薛棠丫头?你还要拿着一个不近女色的借口冷落她多久?”
直到秦眀渊他们上了马车,秦眀渊的话依旧回荡在司老太君的耳畔。
“江湖朝野和后宅的人心比下九流还要险恶,她之前太弱,弱到所有人都不会把她放在眼里,便也没有什么敌人,可如今的她就像一只迟早要振翅九霄的海东青,想要飞的更高更远,她便不可以有明显的弱点,哪怕是在打牌这样的小事上。我不是冷落她,也不是不让着她,我用的那些手段,都是在帮她暴露短处,进而及时的补足改正……不必尽善尽美,但至少要保证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可以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