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抬起手,轻轻捏住男人的下巴,“油嘴滑舌。看着你这张嘴,哀家都不忍心责怪你了。说起离辉,哀家正愁着没有合适的理由让离辉回来呢,皇上下令押他回京听审,正好顺了哀家的意。你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的确做的好,但是你在江湖上习惯了快意恩仇,在权谋上还是差了些,哀家这次对付上官寻和薛棠,你在一旁好好学着。”
“是,遵命!可是,大牢里的人,怎么办?”
“你从旁看着就是,哀家自有办法毁了皇上的所有人证物证。”
另一边,深秋的风吹进一处简朴的小镇。
街口的茶棚没什么生意,小伙计正抱怀坐在长凳上,看着唯二的两位客人。
客人太穷了,没钱要茶,小伙计就给了二人两碗白水。
中年男人脚上的草鞋都磨穿了,身后背着一个布包,看形状里面装的像是一把剑,不过布包都那么破,剑也应该不是什么好剑。
一缕晨光打在男人古铜色的脸上,照着他浓重的双眉以及满脸的胡茬,可满身的补丁却遮不住男人眼睛里炯炯的光。
男人正苦口婆心的劝着身边年迈的老母亲,“娘,穿过前面的丛林就是天山了,天山有规定禁止女人入内,您不能跟上去,否则违反了规定,就会连累我都进不了山门,进不了门,我还怎么拜师学艺?”
老人家满头银发,沧桑的脸上眉头不由皱了皱,然后低下头,喝着碗里的白水,一言不发,不置可否。
这时,一阵马蹄声打破了街上的寂静,五个手握长剑的劲装男子在茶棚前勒住马,其中一人对着小伙计嚷嚷道:“小子,有没有看见一个虬髯大汉路过?那人穿的还不错。”
担心自己描述的不够细致,那人拿出一副画像,啪的一下展开。
画像上面画的赫然是秦川。
小伙计认得这些人,是一个叫什么山上的弟子,经常路过这里,都是江湖上的侠士,只不过是好侠还是坏侠,他不敢断言。他赶紧起身,上前看了看画像,恭敬的回道:“不曾见过。”
闻言,五人一点都不耽搁,打马扬长而去。
坐在桌边的男人苦劝无果,只能扶起老母亲,无奈的咬牙道:“好,你想跟着便跟着,到时候亲眼看着我被你连累的没了前程,你就开心了。”
看着二人走远,还是朝着刚刚那五人的方向而去,小伙计心里总有些不安。
那五人据说不是什么正派人士啊,不会对这两个苦命人动手吧?
又一想,老人家走路腿都打颤,这俩人慢的很,根本不会追上前面的快马,一定碰不到一起去。
小伙计打住自己的杞人忧天胡思乱想,自顾自的摇摇头,回去收拾桌子去了。
“吁!”
健马长嘶,五匹快马急停在了天山脚下。
“不能再往前追了,天山是何夕副盟主的地界,他脾气一向古怪,又神出鬼没的,要是不小心冒犯了他,我们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瞧你那胆小怕事的样子。咱们背后可是盟主,怕他何夕一个青铜遮面不敢见人的丑八怪作甚?盟主最近已经在想办法让何夕吃官司了。”
“咱们背后虽是盟主,可是盟主并不在身边,难道你要等自己死无全尸让盟主来帮你收尸吗?”
“看你说的那么邪乎,何夕哪有那么厉害。不过,咱们的确不能再追了,听说秦川这些年武功已经荒废了,他的脚程不会这么快,咱们还是掉头回去找找的好。”
“对,咱们一定是追的太急,把人给漏了。没看盟主先前派出的两拨人也没有踪影么?应该是咱们速度太快,或者是方向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