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攻击我?大早上的,我惹你了吗?”聂人犀吹气瞪眼。
池临静站出来圆话:“好了。”他看向殷罗,又继续道:“你也说了,对江湖退避三舍的是湘西闻家,又不是你这四妹。这些日子以来,她做的哪一件事单拎出来说不算奇闻?或许是渊缙王给她提出了什么让她无法拒绝的条件,毕竟他最善于权衡人的善恶之心。”
三人踱步下楼,朝试剑客栈外早备好的马车行去,一路上殷罗都神色不安,心里也隐隐发慌。若是闻亭儿与渊缙王结盟,那就相当于站在他们的对立面,闻亭儿当真会想不明白其中利弊?至于渊缙王向闻亭儿提出来的条件,又会是什么?总不能是孟清月……
怀揣着如此杂乱纷飞的思绪,在经过了半柱香时间的颠簸后,马车终于驶入了龙女湖里侧的试剑擂台。
苹都剑会的擂台建造在龙女湖中心的那一座孤岛上,从湖的四角各自搭了木梯,确保来客能自岸上走到湖中心的孤岛观剑。远眺此岛,约莫有一楼阁大小,等走上木梯,再近些,又可见此擂台的奇妙之处。它是中间高四周低的建造,红台平地而起,椭圆状,木面正心有着繁琐的木工雕琢出的某种吉祥图腾,而后一圈座位顺着圆周排开,又是有高有低的层次。
殷罗他们路上误了点时辰,到达擂台周围时已无座位,唯有阁楼两层的墙头长廊宽敞,视角也绝佳,三人便走到此处,俯视着台上方才开始的比试。
前几局都没什么意思,多是些不出名的小剑客互相切磋,台上有擂鼓手粗犷喊着:“点到为止,莫伤人命——”实在没什么看头。
那金舆驾辇慢悠悠被人抬上长廊时便吸引了三人目光,在看见一身鸦青色闻家家主长袍、长发摇曳在胸前的闻亭儿后,殷罗皱眉眯眼。
长廊顺着圆周的形势弯曲,放眼望去,她此刻与闻亭儿只差五步之遥。
此刻,闻亭儿神色疏离冷漠,安然站在那金舆驾辇一旁,直接漠视了殷罗。而在她身侧的还有一名身着红裙的美妇人,巧笑倩兮地同那叫孟再仕的护卫聊着些什么,神态做派浑然似深宅妇人。
又是几声懒懒拖沓的脚步响起,一身绛紫色衣袍的万若檀逗着狮子也走上来,他环视周遭众人,视线在戴着玉质面具的池临静脸上停留刹那,也不甚在意的移开了。
原本抬驾辇的护卫手脚麻利的搬来红木交椅,恭敬招呼着万若檀坐下,这才回到驾辇后,规规矩矩的站成一排。
若旁的人不知道他们都是来观看这武林剑会的,便大抵都会猜这双方派头像是要干架的。
池临静偏了偏头,淡然观望着楼下的打斗,显然没有将对面这些人放在眼里。
殷罗面无表情,她的视线凝聚在闻亭儿脸上,良久,本来垂眼的后者有感般回望她,似笑非笑,但那张冠绝江湖的脸上已尽然全是邪气。
聂人犀觉得这种无形的对峙让他十分别扭,他们对面那一群人看起来没一个好东西。
宏缨侯乖张桀骜,说话犀利难听,做事总有奇特的一套出发点、闻亭儿那神态好似是深山里的精怪,与她多对视一眼仿若就会被毒死、金舆驾辇里的那人虽隔着纱幔看不清,但却有种胜券在握的气息流露出来,压的人不得劲、而他左侧那孟再仕冷着个臭脸,杀气腾腾、那红衣妇人骨子里带着一种阴毒,看起来像是会玩宅斗的样子……
聂人犀咽了口唾沫,学池临静看向楼下,索性上演掩耳盗铃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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