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送苏妃娘娘出了正屋,坐上了贵妃宫轿。
赵刁公公在宫轿旁,指挥众太监、宫女们起轿,准备离开箍桶巷小土院,返回大稷仙宫。
“苏公子!
昨夜杨四郎中郎将奏报上报给宫内,本公公连夜呈给苏妃娘娘。
苏妃娘娘在陛下面前,亲自帮您争取来这道册封圣旨。
您要是惦记着咱们的好,日后娘娘和杂家遇到难处,帮衬一把,便十分感谢了!”
赵公公拱手,笑盈盈道。
他这番话十分直白,但是必须说。
册封诸侯如此泼天的富贵。
苏尘若是不知道是谁在幕后出力帮了他,那苏妃娘娘岂不是白忙活这一场了?
苏尘要是不知道他这位内侍太监公公,还有杨四郎中郎将,也从中帮了个忙。
不惦记他赵公公的好。
那他岂不是也白忙活一场。
在这大稷仙朝的朝廷上,什么最贵?!
恩情最贵了!
眼前这小小的恩情,说不定在日后能救自己一命。
他陪了大稷仙帝半辈子,享受了半生的福,也已经老了,只想安安稳稳的度过这晚年,躲过大稷仙朝末年这场大劫。
可不希望老了,还被大臣们将他当奸臣给办了。
“苏尘谢过赵公公和杨将军!今日之恩情,日后定然报答。”
苏尘拱手正色,在小土院门口,目送苏妃娘娘和赵公公等一行离开。
...
众太监、侍女们抬着贵妃座轿,在一群数百名禁卫军的护送下,离开箍桶巷,返回大稷仙宫。
“赵公公,你看这少年如何?”
苏妃脸色恢复了平淡,慵懒的问道。
“苏公子接了这泼天富贵,却宠辱不惊,有气度!
而且,他沉得住气,居然能忍住不去碰诸侯匣子,不穿诸侯冠服,毫不张扬。
他很谨慎小心,此举分明是不想让大稷天下人知道,自己恢复了先祖的诸侯爵位!”
赵刁公公太监说道,心头有些佩服。
能宠辱不惊,神情平静接下这般滔天富贵的人,少之又少。
接下这场大富贵,却依然低调行事,不显露山水,就非常人能及了。
谁不想大富大贵之后,光宗耀祖,谁又甘心锦衣夜行,当这寒门庶子?!
而且,苏尘还是十五岁的少年郎,正是意气风发,正需要在大稷仙朝扬名立万的时候。
这时候还能忍住,此子日后必成气候!
“这少年,心中傲气的很呐!
谨慎些也好!
免得被其他诸侯们针对!
赵公公,将册封有苏诸侯的消息封锁!”
苏妃吩咐道。
“是!苏妃娘娘!
这道册封圣旨,至今只有杨将军、杂家、娘娘您,以及仙帝知晓。
只要我等不说,
这天下也无人能知晓!
此外少数校尉、太监宫女,未见过圣旨,只略知一二内情。但他们都是咱们亲信之人,杂家会让他们紧闭口风,让此事毫不外泄。”
赵公公恭敬回道。
仙宫内有苏妃娘娘和他内侍大太监,宫外有禁卫军中郎将杨四郎,把这道册封圣旨的消息封锁住,并不难。
“嗯!这少年能忍,必有大志!
有苏诸侯的后裔、阴阳门门徒,岂会甘心在这大稷仙朝世代蛰伏,寂寂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