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内子她……”
江远安话还没说完,薛兰一口血喷了出来。
风树瞪大了眼睛。
讹人,绝对是在讹人!
殿下只是想给江婉泠一个教训,没想闹出人命,所以他只用了两成的力气。
薛兰武功不错,这一掌又不知在要害,怎么可能吐血?!
“兰娘!”
江远安把薛兰抱在怀里,喊着叫大夫。
薛兰制止了他,拿帕子擦了下嘴唇,“侯爷,妾身没事,殿下还在这里,哪
用得着这样兴师动众……”
摄政王谨慎多疑,心思敏感。
为了打消他的疑虑,她故意逼出这口血。
府医家中老母病故告假回乡。
要是外面的大夫来了,她会武功的事一定会暴露。
萧承渊与江姝柠对视一眼,有些话不用说都彼此心知肚明。
萧承渊亲自把薛兰从地上扶了起来,说话客气但没有丝毫的歉意,“是本王的人失手,误伤了夫人,要是不确定夫人真的无碍,本王实在难以心安,要不这样吧,柠儿也会医术,就让她帮夫人看看。”
看见走过来的江姝柠,薛兰有一刹那的慌乱,跪在地上诚惶诚恐道:“柠儿身份尊贵,不敢劳烦她,泠儿犯错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失责,这一巴掌也是妾身该受的,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四周这么多下人看着,薛兰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萧承渊不好再强求。
江姝柠耸了耸肩,又遗憾又生气。
薛兰会武,会医,会毒,要想靠近她把脉比登天还难。
错过这次还不知道有没有下次。
萧承渊摸了摸她的头,让风树继续。
薛兰和江远安双双愣住。
他们都以为这么一打岔,江婉泠受惩
罚的事就过去了,结果……
当了一会儿透明人的江婉泠再次哭个不停。
江远安爱女心切,拦下风树向萧承渊求情。
“不瞒殿下,小女的脸前些日子受了些伤,整张脸都差点毁了,她也是吓着了,所以一提起脸她的情绪就会格外的激动,方才也是因为姝柠的那些话刺激到了她,所以她才会一时失言……不管怎么说,辱骂长姐确实是她的错,臣替她认了,但掌嘴一百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些?求殿下看在老臣的份上对她网开一面,掌嘴五下小惩大诫?”
从一百下变五下。
萧承渊听笑了,他指尖敲了一下桌子,“侯爷这是在教本王做事?”
江远安吓得瘫软在了地上,矢口否认,“殿下明鉴,老臣绝对不敢!”
不等他喘口气,江姝柠又开了口。
“听爹爹话里的意思,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
江远安在心里破口大骂。
但萧承渊还在这,他哪敢说实话。
也不知道这个逆女给摄政王灌了什么迷魂药,竟让摄政王这么护着她!
江远安脸皮抽搐,言不由心道:“爹爹并没有怪你恶意思,但你姐姐的情况你也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