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艳丽的花瓶,与这破旧肮脏的地方格格不入。
江姝柠过去拿了一下,果然移不动。
随着花瓶的旋转,桌子
入口狭窄,仅容一人通过。
萧承渊给风叶留了记号,拿着蜡烛走在前面,江姝柠紧随其后。
两人刚进去没多久,石砖再次发出声音,缓缓关闭。
江姝柠冷不丁地颤了下身体。
“怕了?”
萧承渊转身,用蜡烛的光照了下她的脸。
空气又冷又潮,裸露的皮肤就像是被蛇爬行过,让人汗毛耸立。
江姝柠搓了搓胳膊,“我是冷的。”
想到尽头密室会是怎么一番情景,她就有些不舒服,心里发毛。
萧承渊握住她的手,忍不住皱眉。
凉的跟冰块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现在是冬天。
“回去以后本王找个太医,好好帮你调养调养身体。”
他这话转的猝不及防,江姝柠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没病,找太医干嘛,再说了,我自己就是大夫,用不着别人。”
“不都说医者不自医,”萧承渊一句话把她噎了回去后说,“身体好了,才能绵延子嗣。”
江姝柠终于反应了过来
,一口老血哽到了嗓子眼。
八字别说撇了,就连影都没见着。
还没嫁人,就帮她关心生孩子的事了。
再说了,她能不能生孩子关他屁事啊,真是盐吃多了。
萧承渊猜到了她在想什么,笑了笑,挺不要脸地说:“只要你点头,本王明日就带着聘礼上门。”
江姝柠忍无可忍,抬腿踹了他一脚,“闭嘴吧!”
萧承渊慌忙扶住两侧的墙壁,堪堪稳住了身体,这才没有顺着台阶滚下去。
密道光线昏暗,映的女人小脸越发清冷。
他眸色晦暗,看着她意味不明地问了句:“江姝柠,你真的对本王半丝情谊都没有?”
“没有。”
江姝柠回答的干脆,仿佛怕多犹豫一下,就给了他希望。
萧承渊沉了脸,胸膛不断地起伏,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明明这话是他自己非得要问的。
明明这话在说出口前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但听到她的话时,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不知过了多久,他冷哼一声,“没有就没有吧,反正本王认准你就行。”
江姝柠:“……”
不知不觉走了大半的密道,前方不远处隐约有光亮透出。
两人交换了下眼神,
谁都没有再说话。
黏腻潮湿的空气中带了些腥臭味,随着离亮光越来越近,这股味道就越来越明显。
“咚——咚——”
砍剁的声音敲击着耳膜。
放狗的男人用袖子擦了下脸上溅上的血渣,旁边黑影闪过,他刚一抬头,脖子便被利刃抵住。
“你……你是谁?!”
这个密室安全的很,没想到会有人不声不响地摸了进来。
他汗毛竖立,顿时慌了神。
萧承渊封了他的穴位,踢掉他手里的刀。
男人面前,是一个很厚的木板,上面是血肉模糊的一团,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只是从骨头能判断出是人的尸体。
一股噬骨的寒意从脚心升起,似藤蔓般缠绕着五脏六腑。